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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当未来成为现在 全球经济增长方兴未艾，但所传达出的信号仍然是，调整尚不平衡，调整尚 未完成。市场预期并未达到，市场信心尚待恢复，过去一年里汇率及商品价格持 续动荡，说明全球经济仍然需要从根本上进行再调整。那么，强劲而可持续的全 球经济增长究竟离我们有多远？ 客观地讲，各项指标显示，宏观经济表现并不像舆论描述的那样一塌糊涂（图 1.1）。诚然，自金融危机以来，全球经济增长预测数据不断下调，近来再次下调。 但是，增长率并未大幅偏离历史平均水平，而且在一些重要情况下，甚至高于估值。 事实上，如果按照人口趋势进行调整，那么适龄工作人口人均增长甚至略高于长 期趋势（见第三章）。同时，失业率总体走低，而且在不少情况下接近了历史常态 或充分就业估值。尽管各大先进经济体通胀水平仍然低于具体目标，但可以认为 总体上符合价格稳定的政策思路。所以，“持续复苏”这一悲观表述并未充分概括 金融危机以来全球经济的是非功过。 相比之下，更让人不安的是那些经济指标变化的背景以及背景所预示的未来 全球经济并非舆论宣传般疲弱 图1.1 GDP增长1 失业率2 通胀1，3 年同比变化，百分比，经季节调整 百分比，经季节调整 百分比 8 8 7.5 4 7 5.0 0 6 2.5 –4 5 0.0 –8 4 –2.5 86 91 96 01 06 11 16 86 91 96 01 06 11 16 08 10 12 14 16 全球 先进经济体 新兴市场经济体 左图圆点表示1982-2007年平均值。 1. 基于GDP和PPP汇率的加权平均值。2. 基于劳动力水平的加权平均值，各国定义可能有所不同。3. 消费者价格。 资料来源：IMF, International Financial Statistics and World Economic Outlook ; Datastream；各国数据；BIS计算值。 国际清算银行第86期年报 7 趋势。说到这里，就要提到“三元风险”：生产力增长过低，给提高未来生活水平 蒙上阴影；全球债务水平处在历史高位，造成金融稳定风险；政策空间极小，导 致全球经济风险敞口巨大。 如去年年报所述，这种不安有一大显而易见的特征——长期超低利率，市场 对此众说纷纭。而且从去年至今，利率甚至进一步走低（图 1.2，左图）。通胀调 整后的政策利率已慢慢走向负值，战后最长的负利率时期仍在延续。此外，日本 银行跟随欧洲中央银行（ECB）、瑞典中央银行（Sveriges Riksbank）、丹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