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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浙江张高平叔侄强奸案看“口供”意义 　　【摘要】口供司法实践中具有普遍性。实践中，公权力机关采取刑讯逼供的手段获取被告人口供的案件数见不鲜，为什么其对口供如此重视？“口供”在案件的认定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其对案件有何证明作用？仅仅依据口供能认定被告人有罪吗？口供该如何审查认定？以非法手段获取的口供该如何排除？对被告人翻供的证据效力又该如何认定？ 　　【关键词】口供 定罪量刑 　　一、“口供”的含义及其对案件定罪量刑的作用 　　广义上的“口供”包括公权力机关（公安机关、人民检察院、人民法院）对一切人的询问。狭义的“口供”指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供述和辩解，具体指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就其被指控的犯罪事实和其他有关情况，向公安司法机关所作的陈述。口供司法实践中具有普遍性。实践中，公权力机关采取刑讯逼供的手段获取被告人口供的案件数见???鲜，为什么其对口供如此重视？“口供”在案件的认定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其对案件有何证明作用？仅仅依据口供能认定被告人有罪吗？口供该如何审查认定？以非法手段获取的口供该如何排除？对被告人翻供的证据效力又该如何认定？ 　　“口供”被称为“证据之王”，其是了解犯罪的主观状态的主要依据，是获得其他证据的直接线索，也是其与其他证据形成证据链的重要证据和证据纽带。其有着如此之强的证明力，围绕口供的上述问题，本人将揭开口供的迷雾。 　　二、案例 　　浙江张高平叔侄强奸案 　　2003年5月18日，张高平和其侄子张辉去上海送货搭载了17岁的王某去杭州。第二天杭州市西湖区留下镇留泗路东穆坞村路段水沟内发现一具女尸。尸检证明死者系王某。后张高平和张辉作为犯罪嫌疑人被逮捕。在公安机关的刑讯逼供下叔侄二人写下了“认罪书”，仅仅凭着这两份口供，二人被送进监牢。狱中，通过张高平不断的申诉努力，高院依法对张辉、张高平强奸再审案公开宣判，撤销原审判决，宣告张辉、张高平无罪。在宣判无罪的法庭上，张高平对法官说：“你们今天是法官和检察官，但你们的子孙不一定是。如果没有法律和制度的保障的话，你们的子孙也可以被冤枉，也可能徘徊在死刑的边缘。” 　　通过刑讯逼供获得被告人口供而造成冤假错案的还有很多。1998年的秦艳红案，2002年的叶烈炎案，佘祥林案，2003年的吴志刚案。这些案件经媒体曝光后，引起了各种议论，但本人认为对该案的思考不能仅仅停留在平冤昭雪的原因层面，我们更应该思考导致该案发生的司法制度缺陷。这里笔者仅就该案中侦查机关对“口供”的过分追求来谈谈“口供”的相关法律问题。 　　（1）本案中，警方和“牢头狱霸”逼迫张高平叔侄“抄口供”，法院最终仅凭这两份“口供”就把二人送进监狱，口供有如此重要的作用吗？ 　　被告人是被指控为犯罪的人，其对自己是否实施犯罪、犯罪的经过、犯罪的主观心理状态最为清楚，如果被告人进行如实供述，其对案件事实有着直接的证明作用，可以最大限度地还原案件的真实情况。口供对案件事实所具有的直接的、完整的还原作用是其他任何证据都不能取代的。如果被告人如实招供，对案件的顺利、高效侦破有着重要的意义。此外，不论是有罪的供述还是无罪的辩解，口供有利于对其他证据进行甄别、取舍，有利于发现新的侦查线索，乃至于发现新的案件和新的犯罪嫌疑人。但是口供的优势也是其隐患所在。一方面，被告人的供述具有易变性和虚假性，趋利避害的普遍心理往往导致被告人在诉讼过程中极力掩盖真相，给案件的侦破带来障碍；另一方面，因为口供可以提高案件侦破的效率，为了获取口供，就很可能发生刑讯逼供现象。 　　（2）案件仅有被告人供述，没有其他证据的情况下，能仅仅依据口供对被告人定罪吗？刑事诉讼法第五十三条规定“对一切案件的判处都要重证据，重调查研究，不轻信口供。只有被告人供述，没有其他证据的，不能认定被告人有罪和处以刑罚；没有被告人供述，证据确实、充分的，可以认定被告人有罪和处以刑罚。”我国也从立法上确认了对被告人口供需要补强的规则。即在案件没有其他证据的情况下，不能仅仅依据被告人的口供对其定罪量刑。 　　（3）司法实践中，对“口供”的审查一般从哪几个方面入手？具体来说，一般审查口供的取得形式是否合法以及口供本身的客观性真实性两个大的方面分析。在审查口供的取得形式是否合法时，要注意审查讯问的时间是否合法、讯问的地点是否合法、讯问人员的身份是否合法、讯问是否个别进行、口供的形式是否合法、审查被告人供述和辩解的取得是否存在刑讯逼供的等违法情形。 　　审查口供的客观真实性时，要审查被告人的供述和辩解是否符合案情和常理以及被告人供述和辩解与其他证据是否能够相互印证。本案证明张辉强奸行为的仅是张辉和张高平两人的部分有罪供述。但两人对强奸过程的供述是不一致的。其供述的诸多矛盾之处不符合常理。有罪供述本身的合法性和真实性受到严重质疑。 　　（4）本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