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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议巴赫金杂语理论 　　[摘要]巴赫金杂语理论中最主要的方法论原则是关注对话、关注语言的社会性。分析这些原则，可以揭示出杂语理论的本质属性和基本的艺术功能。 　　[关键词]巴赫金　杂语 　　[中图分类号]H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489(2008)12-0118-02 　　 　　本文在巴赫金杂语理论内容及意义的基础之上梳理出其杂语理论的方法论原则，并通过这些原则，揭示出杂语理论的本质属性与艺术功能。 　　 　　一、杂语的对话原则 　　 　　对话不仅是巴赫金的哲学观，而且又由于对话的哲学观大多是在论述文艺问题过程中形成的，所以也是一个重要的方法论原则。在杂语理论中，更是一条方法红线，贯穿在理论论述之中。杂语正是在对话的作用下显示出其理论价值的，并且对话还是杂语的组织原则。 　　1、对话：杂语的自在与自为的转换 　　语言的发展史已经客观地证明了杂语是语言的天然真实状况。人类的语言多种多样，天下人的口音各不相同，这是杂语众生喧哗的天然存在。由于受种种客观主观条件的限制，许多语言是以独立存在的形式在某一时空范围内起作用，有特定的使用群。根据语言学家的考证，世界上的语言多达5000种，许多语言因为种种原因而渐趋衰落或消亡，对于这些语言的归类和划分则是语言学家们的任务，我们从中知道的是当这些语言凭借自己的语言体系而存在并没有与其他语言产生联系的时候，这样的语言存在就称为“自在的存在”。 　　在人类产生语言的初期阶段，语言就是这样一种自在的存在，相互间很少映照。同样，即使在今天文化交流频繁的时代，如果语言之间互不作用、互不理睬，那么它们仍然是一种自在的存在；当然，这样的自在生存不仅仅指的是一般语言上会出现的情况，巴赫金认为各种语言，哪怕是存在同一语言体系的不同方言，艺术语言中的不同言语体裁，只要它们处于互不相识、互不承认的状况统称为“杂语的自在的存在”。这样的杂语就是一种杂乱随意的堆砌，像统计学中的无序的数字，拙劣小说家文本中的语言混乱、语言游戏，这样的杂语是杂而无用的；在巴赫金看来，进入其理论视野，起着作用的杂语应该是“自为的存在”，即杂语中众多语言互相揭示并相互构成对方的对话化背景，这是巴赫金理想的杂语存在方式。要实现杂语由自在的存在向自为的存在的转换，就必须使语言之间相互映照、在交往中相互对话。巴赫金用镜子作比方：“杂语中的各种语言仿佛是相对而挂的镜子，其中每一面镜子都独特地映出世界的一角、一部分；这些语言迫使人们通过它们互相映照出来的种种方面，揣测和把握较之一种语言、一面镜子所反映的远为广阔的、多层次的、多视角的世界。” 　　杂语经过交往对话作用，由自在转向自为，由消极的并存转向积极的交往，冲破了托勒密式语言意识的封锁，形成了伽利略式的语言意识。在巴赫金看来，欧洲历史上杂语兴起，推动文化和思想的翻天覆地的变化的时代是古希腊、文艺复兴和新教时代。 　　2．对话：小说杂语意识的激活 　　传统修辞学只知道有自己统一的语言，用这一惟一的语言去表述自己对象，表述中只感觉到从自己对象方面遇到的阻力，并没有感觉到周围他人话语的作用，超出它自身语境的其他杂语，它只是把它们看作与己无关的言语。实际上在话语与表述对象之间，常常存在着别人对该对象讲述过的、评价过的、或者正在争论中的话语地带，因此新的话语要想表述自己的对象时，必定要面对“已有之言”、“已知之见”、“尽人皆知之理”等他人议论、评价、褒贬所形成的杂语地带。话语进入到这一地带中，触及到这些生动的线索，同它们产生共鸣或异调，持同意、争论、否定、或者沉默的态度，总之要有所回应。这样会使话语的情味、情感语调变得复杂，在这一对话中形成自己的修辞面貌和情调。 　　对于艺术散文的作者，尤其是长篇小说的作者来讲，其要揭示的对象首先就是社会杂语的多种声音，包括他自己的声音在内。小说家要把围绕在自己艺术对象周围的杂语色调铸成立体的形象，要展开自己的创造性活动，光是揭示出杂语的存在现象是远远不够的。他还要在这众多的“语言”中选择语言，在杂语中辨别方向，而这种选择，这种辨别就要求小说家在语言意识中按对话的原则把杂语意向呼应起来，让不同的语言以批评的眼光相互映照。只有这种杂语意识在对话的条件下激活出来，“语言”的选择才变得明朗起来。 　　另一方面，对优秀小说家而言，并不是说在小说艺术创造中选择杂语越多艺术效果就越好，有的小说家恰相反。在文学语言的运用上，并不是包纳了多种语体、地域方言、社会阶层用语等，反而有时候仿佛让读者觉得作者用的是一种语言――作者的语言在叙述，这类小说中的杂语性就显得比较弱了。巴赫金指出陀思妥耶夫斯基长篇小说中的杂语运用比列夫?托尔斯泰、比谢姆斯基、列斯科夫等独白型作家要少得多，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是一种复调小说，艺术成就很高。问题的症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