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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学研究》三十年：刑法学 邓 子 滨 　　今年正值 《法学研究》而立之年。如果算上 １９７８年和 １９７９年的两期 “试刊”，《法学研究》共 出版 卷 期，刊登法学论文 余篇，其中刑法论文 篇，构成中国刑法学的重要文本。 ２９ １７５ ２０００ ４１６ 多年以来，刑法学的研究范式虽然不少，各种述评很多，但以某一法学期刊为蓝本的研究，本文或 可算作法学批评的一次尝试。 三十年，究竟是 《法学研究》的全部历史场景，还是它的断代史？这个问题来自 《法学研究》 封二上的说明：“前身为中国政治法律学会于 １９５４年创办、１９６６年停刊的 《政法研究》，１９７９年复 刊改为现名”。但管见所及，《法学研究》决非 《政法研究》的复刊，而是自身的创刊，因为两刊间 〔 〕 １ 隔十年有二，且各有名分来历。 其实，三十年的道义文章，足令 《法学研究》自成一脉。《法学 研究》迄今为止的刑法文章，相沿而成独立的刑法史料。本文力求持之有故，言之成理，尽量 “历 史地看问题”，以免苛求 “故人”。 一、《法学研究》 — 之刑法学 １９７８ １９８７ 本文以十年为一个叙事单元，因为这大致契合了刑法学三十年的沉浮跌宕。当然，时段的划分 并不意味着间断知识的传承之脉和学术的流徙之途。 （一）解放思想，开辟园地 《法学研究》的 “发刊词”出现在 年第 期上，但愚以为 年的 “试刊”才是真正的 １９７９ １ １９７８ 创刊。然而，《法学研究》至今没有将两期 “试刊”计入总期数内，而且还将 “复刊”时间确定为 １９７９年，这实在有遗珠之憾。首先，刊物当时业经中共中央宣传部、中国社会科学院批准，“试 刊”正式启用了 《法学研究》的刊名；其次，１９７８年 “试刊”中的 “致读者”陈明了办刊的背景、 宗旨和约稿条件，实际起到了 “发刊词”的作用；再次，“试刊”内容充实，显然不是一蹴而就， 而是经过精心筹备。因为要把握政治脉动，将政治语言转化为法律语言，是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和精 力的；最后，“试刊”作为十一届三中全会 “解放思想”的一项硕果，为后续各期做好了政治铺垫  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研究员。 〔 〕 中国政治法律学会 年由沈钧儒、谢觉哉等人筹备， 年成立，会长董必武。 年学会创办 《政法研究》。文 １ １９５１ １９５３ １９５４ 革伊始，刊物夭折，学会殒命。１９７９年着手恢复学会时，名称调整为中国法学会，１９８２年召开第一次代表大会，武新 宇、张友渔、王仲方先后任会长。而法学研究所则筹建于 １９５６年，成立于 １９５８年，时属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 张友渔任该部副主任兼法学所所长；１９７８年法学所改属中国社会科学院，王仲方任所长。虽然 《法学研究》的创立者 中有原 《政法研究》的编辑人员，但也只能说是同一些人在不同时段分别创办了两个刊物。而 《政法研究》自有令人 荡气回肠的历史际遇，其辛苦遭逢已有专文详叙之。参见陈景良：《新中国法学研究中的若干问题———立足于 １９５７— 年的考察》，《法学研究》 年第 期。下文引注中只提 “试刊”或 “某年某期”者，皆指 《法学研究》。 １９６６ １９９９ ３ · · ７０ 《法学研究》三十年：刑法学 〔 〕 和智力储备。当时备受压抑的学术热情，凭借 “畅所欲言”的政治许诺迫不及待地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