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村战”——土客大械斗(二)仁义不敌人心变(鹤山篇).doc

可编辑版 Word完美格式 血腥的“村战”——土客大械斗（二）仁义不敌人心变（鹤山篇） 上一篇文章评论区有知友提到道光二十九年（1849年）发生的赤溪械斗，实有此事。但是由于其与咸丰四年（1854年）之后连续发生的长期大范围的械斗相比，属于较为独立的地方性冲突，没有迅速蔓延开来，所以一般不归属于本文讨论的西江土客大械斗，而是作为更广义的长期的土客大械斗的一部分，或者说是西江土客大械斗的前兆。西江土客大械斗的持续时间，在清朝官方文件的定义来看，当起因于1854年的“客勇讨贼”，即讨伐洪兵起义的客勇借机在恩平、鹤山、开平、高明四县扩大打击面，侵吞土人利益，导致土人奋起反抗，最终酿成互相厮杀。斗祸首先在肇庆府的恩鹤开高四县爆发，蔓延至肇庆府的高明、新兴、阳春、阳江和广州府新宁，余波影响至新会、四会、罗定、东安（今云浮）、西宁（今郁南）、电白、信宜、茂名等州县，几乎覆盖大半个粤西。由于斗祸地域相对独立，没有一个主线可言，本文只挑选几个有代表的县来介绍相关情况。西江斗祸，最为酷烈的县之一就是鹤山，而鹤山客变的过程之曲折，也让人不禁叹息。鹤山县建县之初是较为荒凉之地，人丁稀少，经济凋敝，雍正年丈量出荒地3.3万余亩。故清政府大力鼓励和招募惠潮嘉三县客籍流民前来耕种，可以说鹤山县是由土民和客民共同开发的，客人同样据有成片的村庄和土地，双方势力不相上下。1854年夏，洪兵起义横扫广东，鹤山组织团练准备防御洪兵入境，理所当然的分成了客民和土民两股宗族武装势力，分庭抗礼，互不相让。鹤山洪兵乃佛山陈开之分支，自领旗帜，在鹤山招募流民土匪逐渐壮大，发展到数千人之众。1854年七月十三日，鹤山洪兵首领冯坤率众五千人围攻鹤山县城，知县马斌不降而死，鹤山清政权陷入瘫痪。而冯坤在攻陷县城之后，志得意满，向各乡派捐派粮，甚至四出勒索（当地称打单），终于触犯了宗族武装的利益。冯坤先向当地麦氏一族“打单”索要银一万两，经讨价还价减至两千，但要求麦村竖红旗（宣誓效忠），被麦氏拒绝。冯坤多次恐吓，麦氏一族则表示绝不妥协。麦氏一族乃土民，不过一直以来较为温和，倾向于息事宁人，与客人关系良好。但有相当一部分土民武装与冯坤合作，引导洪兵向客人打单，客人诸村皆受欺凌。客村于是团结起来密谋反抗，麦氏族长预感到山雨欲来，固守绝对中立，严禁麦氏子弟投靠土客任何一方，只求自保。不久，冯坤派人前往鹤山的迳口、云乡勒缴粮税，客村乡民终于忍无可忍，将来人围而歼之，杀毙多人。冯坤震怒，向隔壁开平县洪兵借兵，意图报复客村。七月二十四日，开平水口洪兵响应冯坤请求，驻兵迳口村外意图威吓客村乡民。而此时客家乡民已经决心反抗冯坤的敲诈勒索，在迳口村附近准备多时，设好埋伏守住隘口，当晚乘着夜色夜袭洪兵营寨，围而歼之，“尸浮满海”。然而客民对洪兵的反抗，却遭到洪兵更加疯狂的报复，更加糟糕的是，相当一部分“土匪”，即部分和洪兵合作的土人地主武装和流民武装，亲自领导了这一对客民的报复行为。双方的仇恨和积怨迅速升到了顶点，阶级矛盾迅速被族群矛盾取代，双方兵刃相见不死不休的局面已经不可逆转。七月二十五日，“土匪”会同洪兵前往华村客民高官仙家“打单”，高官仙断然拒绝，“土匪”即和洪兵一道将高官仙家财物掠走房屋焚毁，附近的补磊村、肇村一同遭到焚杀劫掠。鹤山客民经过迳口村一战，已经决心反抗，故齐聚长冈头李阿南家商议对策，并传信恩平、开平、新兴、新宁、高明、高要六县客民，表示“土匪”会同洪兵，要“尽灭客籍”，各县客民纷纷响应，先后出发向长冈头聚集。七月二十七日，客勇击毙洪兵四五百人，重挫鹤山洪兵势力。取得胜利后，客民在与当地土民乡绅在镇江庙进行和谈，“已有成议”。然而洪兵势力并未死心，数名鹤山洪兵败军，逃至附近的洪兵总营，联络其他县的“土匪”前来报复。闰七月六日，数千“土匪”进犯荷村，被客勇击败，死伤惨重。为了泄愤，就一边退却一边纵兵焚掠。败退的“土匪”不甘心失败，于是迁怒于和客家关系良好的麦氏，再次遣人前往总营请求援兵，很快拉起了十一路人马，号称十余万人入寇鹤山。这些部队均是高明、新兴、恩平、开平、高要、鹤山各处的洪兵和“土匪”，公开扬言要剿灭客民，踏平麦村。麦村偶然间得知了这一消息，迅速通知了反抗洪兵的客民，提议先发制人袭击尚未集结完成的洪兵武装。客民和麦村联手迅速出动，击溃先行到达的开平洪兵武装，杀敌两千余人，其他洪兵武装听闻客勇如此善战，纷纷放弃了入侵计划。闰七月十八日，各路反洪的客民和土民武装共14000余人齐聚鹤山县城下，洪兵不战而溃，反洪武装收复鹤山县城。鹤山客勇经过此次大胜，声望达到了顶峰，开始着手接管鹤山政权。七月十九日，藏匿到乡下的原双都巡检司罗瀛在鹤山客勇的拥护下进入鹤山县城，开始重建政权。客勇们开始向各乡摊派粮食，但“大抵随各乡力量之厚薄以为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