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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再辉的故事 给你们讲个陈再辉的故事，看看会有什么感慨？ 中国老一些的人都会知道陈再道，我的故事主人公与陈再道重了两个字，叫 陈再辉，可千万不要认为他们是兄弟。事实上他们是毫不沾边的两个人，至于五 百年前是不是一家，我没有考证过，也许是，也许不是。是与不是都不打紧，只 要能帮助你们记住这故事的主人公的名字就行了。 这是我亲眼见到过的人。 他是位老医生。我认识的时候估计已有八十多岁了。都说是医生越老越值钱， 这话不假。这陈医生看着都已是耋耄老人了，听说年轻时曾在县里的一家较有名 的医院里座诊，到退休后，自己开起了诊所。凭着自己多年的临床经验，治好了 不少人，以至他那陈再辉诊所是越来越出名，见天里来找他看病的人很多。他诊 病号脉一丝不苟，不管你有多少人在排队，他必定按部就班，望问闻切，做足所 有的工序，然后写病历，开方子，算药费，交给司药。工作态度及治学精神是没 得说的。 我也是别人介绍来的。爱人当时感觉身骨疼痛，曾经寻过不少医生，服过不 少的药，却总不见效，是服过他的两剂中药，便见好转。第二次来时，与他神聊。 他的著名理论是 “通则不痛，痛则不通”。他对症下药，让血脉经络管道畅通，让 血液流通，所以不痛，这让我不得不佩服。不过他的一句话却又让我感觉出他确 实是太老了。这天的人不算太多，轮到爱人看时，我站到了诊桌的一头，他看了 看我爱人，又看了看我，然后跟我的爱人说：真看不出，你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了？ 我跟爱人听后都哈哈一笑。然后心里认为，他确实是老了。 然而，他又有着非常精明的一面，那就是对钱的掌管。他的诊桌是张三斗木 桌，中间的抽屉挂着把金光闪闪的铜锁，系在他的裤头上的那枚钥匙更是光滑。 他看完每个病人，总是先开好方子，然后拨动那个老式算盘，算好数，收取了钱， 一元一角都塞进那个装有锁头的抽屉里，然后上锁。然后再看下一个。他的这个 1 动作被我与爱人都看到了，心里感觉他也太那个了，都八十多的人了，怎么对钱 的看管就这样认真？难道就不能让后生们经历？ 这天在一次酒桌上，我跟朋友们说了这事，不想大家众说纷纭。 朋友甲说这老野是将钱看得过重了，认为钱能通神。 朋友乙说是老人自有打算，或许是想找个细婆，养个二奶吧。 朋友丙说是他只相信自己，不相信别人。 朋友丁认为，这老人一定还有重大的心愿没有实现。 我则认为，朋友们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因而对老人的理解有失偏颇。 当然，我们也老了，我们在生意上也常常是放不开手。放不开的原因，也许大家 会想像得出来，就是没有找到可以信任的人，就是没有培养出可以接手的人，就 是感到持家的责任重大，一经放手，恐怕连租金交不起，连工人工资发不出，资 金留不住，存款上不去，连带而来的是房子买不起，车子买不起，月供不够用， 儿孙供不起等等等等。每每这时，我们就要想起了陈再辉，甚至我还把爱人戏称 为张再辉。爱人也回应一句，你不也是沈再辉吗？爱人的那一笑，只有我能看出， 分明带着一丝苦涩。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