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圮而不修：中都修城与地方政治 郑宁 复旦大学历史学系博士研究生 明中都城 1.修城始末 洪武八年四月，“诏罢中都役”，外城未完工 景泰六年，穆盛修城 崇祯八年正月，“凤阳之变” 1.地方有强烈的修城意愿 2.景泰以后，始终未能动工 2.无城之因 风水问题 人事问题 资金问题 2.无城之因 资金问题 A.所需钱粮多 2.无城之因 资金问题 B.府县财力弱 凤阳号称帝乡，犹汉之丰沛，所为复其民世世无有所与者也。臣入其境见土地多荒，庐舍寥落，冈陵灌莽，一望萧然。尝咨其故，皆言凤土确瘠，在江北诸郡为下下，民居皆涂茨，一遇水旱，弃如敝屣，挈妻担子，乞活四方。 钱士升：《赐余堂集》卷1《祭告礼成回奏因陈目击民瘼疏》 2.无城之因 资金来源 巡抚张瓒：供应物料；追赔马价 乡绅高越：四府三州脏罚银；淮扬两关商税 巡抚刘节：运司银两；船料官银；存留班军 知县袁文新：本郡大州县每修一里，小邑两县协修一里，此亦力省而功易。 朝廷态度：“以待丰年” 2.无城之因 旁观者柯仲炯：“今所以圮而不修，曰钱粮费民力瘁。” （天启《凤书》卷7《中都五美帖》） 按明时诸臣请修凤阳府城，皆奉旨许可，会勘之后，或以风水不宜城，或以城之经费不足，迁延二百余年讫未举行。 （乾隆《凤阳县志》，卷3《舆地》） 地方无修城财力 求助于朝廷 朝廷要求地方自筹钱粮 3.朝廷态度与中都安危 祖宗陵寝所在，根本重地，防守为要。 施沛：《南京都察院志》卷15《嘉靖三十一年八月兵部覆御史张鉴疏》 3.朝廷态度与中都安危 乡绅高越：“万一有所云者，则无城可守，皇陵难以独存，高墙何以守护，陵寝未免震惊，真天下之患也。” 万历《凤阳县志》卷4《奏议》 柯仲炯：“国家无事尤可，倘国家有不测之危，仲炯恐潢池之窃弄，但一夫揭竿而凤阳无托土矣。” 天启《凤书》卷7《中都五美帖》 4.修城困境与行政怠惰 凤阳无城，民心易动，一动则无民，无民则无凤，无凤则无陵 。 计六奇：《明季北略》卷11《贼陷凤阳》 朝廷：重钱粮、防万一 抚臣王公宗沐请城凤阳，余时在仪部，询于脉未必有伤，但切邻妥灵之地，城成，万一内庭有谶，故追疑将若何？乃寝其议。 郑汝璧：《由庚堂集》卷36 4.修城困境与行政怠惰 地方官： 王应璧：嗣以地方宁谧，当事者惮于任劳 天启《凤书》卷7《知凤阳府事东郡王应璧跋》 比因工程重大，各官恐稽岁月，有误迁转，又内怀黄绾之疑，外设退脱之计。 天启《凤书》卷7《致仕指挥尹令等再疏》 5.余论 A.中央的“财政汲取” B.卫所的缺失 谢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