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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老树的散文诗
【篇一:故乡老树的散文诗】
手拿相机,我围着小村转了一圈,一幢幢楼房、一排排瓦房,还有 那房顶上的电视天线,院子里的摩托车、拖拉机 使这古老的村
庄散发出现代的气息。我将变化了的村庄,不变的小河、土地,摄 入镜头,然后又把镜头里的欣喜、怀念,还有那些许的遗憾,存在 硬盘里,存在相册里,存在内心里。
在家具店里,我看中了一张中式书桌,从样式到颜色都很喜欢,但 价格远远超出我的承受能力,一番讨价还价,仍是下不了决心。当 店员告诉我,这款书桌是榆木做的,我看着那坚硬的材质、细密的 纹理,便有了一种亲切的感觉,就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
每当我在马路边散步,在公园里游玩,抑或出差坐在车上,到了一 个地方,总是注意一些树木的品种,特别是看到那些在家乡也生长 过的树木,心里就有几分温暖。
有一次,在西半球一条闻名世界的大瀑布附近,我无意间,发现了 几棵童年十分熟悉、而今难以见到的大树,便忘情地看了起来,竟 忘了此行的目的,惹得同伴们感到莫名其妙。
近年来,一想起故乡,我心中总有亦真亦幻的感觉。
几十年来,故乡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在我的印象里,还是童年时
的故乡最为清晰,那人、那树、那路、那房屋、那土地、那河
塘……至今想来还历历在目。
并且,我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一提起故乡,特别是我生长的村庄, 首先在脑海里出现的是树木,即使出现小路、池塘、房屋、人物, 也是与树木分不开的,小路是树木夹道,池塘是树木环绕,房屋是 树木怀抱,人物是树木笼罩。
是的,在童年,树木是我们村庄的标志,特别是我家房前屋后的那 几棵大树,可以说是家的象征。
记得,一个盛夏的晌午,我放学回家走在半道上,遇到了雷暴雨。 狂风斜拉着豆大的雨滴劈头盖脸打下来,隆隆的雷声在头顶炸开, 我站在无助的恐惧里。明灭的闪电中,我看到了那熟悉的树顶,它 们起伏不定的身姿正向我挥手呢,心情马上就平静了许多。
还记得,那是一个春天的傍晚,夕阳在村后小河里洗澡,把河水染 成了橘黄色。正在割草的二叔对我说,天快黑了,你先回家吧,我 割一会儿再走。我沿着河套往回走,左拐右拐,竟辩不出方向来。
头顶掠过几只归巢的乌鸦,嘎 一一嘎地叫着,脚边不时有青蛙扑通 ――扑通跳入水中,我头皮发麻,差点儿哭了起来。我环顾四周, 一个个参差错落的村庄笼罩在苍茫的暮色里,突然,我发现了那高 高的、熟悉的树顶沐浴着落日的余晖,是那么醒目,那么亲切,我 便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去。
永远记得,村庄里的树木,一年四季与我相伴,它们给我留下的印 象始终是美好的:早春,老枝上的嫩芽、新蕾给我以鲜活与希望; 盛夏,房前屋后的片片浓荫给我以清凉与安慰;深秋,枝头的硕果、 地上的金叶给我以收获与满足;隆冬,那参差交错、粗细曲直的枝 桠,更是给我以温暖和坚强。
自然,树木不仅给我以美好的印象,还给我带来了无限的欢乐。 紫红色翅膀带有黑色斑点的椿蹦子,一排排、一簇簇,无精打采地 趴在椿树的树干上,等我们伸手去捉,却又精神十足地纷纷蹦将起 来。构树的红果上趴着铁色的甲克虫,我们捉到后,就用薄薄的竹 蔑两头插在它们的背部,飞起来好像直升机的样子。皂角树上的天 牛真是美极了,它们长长的触角、细细的腰身、五颜六色的翅膀, 一个个躲在老皂角树尖尖的刺丛里,让我们可望而不可即。
还有知了,盛夏时节什么树上都有它们的光顾。我们冒险地揪来生 产队大红马的尾丝打成套结,偷出母亲藏在缸底的小麦粒嚼出面筋, 做出一件件捕捉工具,来与这些小精灵们巧妙周旋。灵敏的知了不 好捉,有时我们爬上树去,它们并不急于飞走,等到手掌就要接近 时,才 嗖”的一声不见了,还在我们的手背上留下一股清凉的小风, 仿佛向我们挑战似的。
知了不好捉,但知了壳儿却手到擒来,它们就粘在树干上,甚至是 树根部。我们一个个拣来,收集多了,就拿去跟走村串户的货郎担 子换糖吃。
枣树、柞树枝上,长着两样很精致的小东西,但不是树上的果儿, 只有到秋天树叶落尽才能偶尔看到。一样灰褐色,立方体,像水果 糖,不知大人为啥叫它 老聒鼻”是不是形状像乌鸦的鼻子呢?另 一样叫 蜜蜜罐”椭圆形,灰白的壳上带着细黑条纹,名字蛮形象 的。每年到了秋末冬初,我们就爬上树去搜寻它们,有时爬了好多 树也碰不到一个。我们把这些好不容易得来的小东西,装进玻璃药 瓶里,像宝贝似的珍藏起来。
直到多年以后,我才在一本介绍昆虫的书中,知道了那 蜜蜜罐”原
来是黄刺蛾的蛹;而那 老聒鼻”竟是螳螂的卵壳,到了来年春天,
一只卵壳里可以孵出许多许多的小螳螂。那一个个翠绿的、成语故 事里的螳螂们,去卩因我们的无知没能看到明媚的春光。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黄鹏、喜鹊、斑鸠、白鹭 ……都在树上筑巢。
爬树掏鸟蛋、捉小鸟,是我们童年最有冒险性、朿y激性的事情。黄 鹏、斑鸠比较温顺,看到我们去偷它们的蛋、抢劫它们的幼子,只 是站在不远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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