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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铁 21 局集团国际工程有限公司 济青高铁项目部 国际工程案例学习（二） 中海外波兰项目解析 一、项目介绍 ? A2 高速公路连接波兰华沙和德国柏林，是打通波兰和中西欧 之间的重要交通要道。因为波兰 2012 年 6 月和乌克兰联合举办欧洲 足球杯，这条路招标时要求必须在 2012 年 5 月 31 日前建成通车。 2009 年 9 月，中国中铁 (601390.SH) 旗下的两家全资子公司中海外和 中铁隧道联合上海建工集团 (600170.SH; 下称上海建工 ) 及波兰德科 玛有限公司 (DECOMA)( 下称中海外联合体 ) ，中标 A2 高速公路中最 长的 A 、 C 两个标段，总里程 49 公里，总报价 13 亿波兰兹罗提 ( 约合 4.72 亿美元 /30.49 亿人民币 ) 。项目业主为波兰国家道路与高速公路 管理局，项目资金由业主提供，总工期 32 个月。 ? 在合同履行过程中，由于业主大幅提高设计标准、波兰各种建筑材料 价格大幅上扬、设计方案未得到优化、大量设计文件和施工规范被工程师 拖延审批、大量工程索赔被无理拒绝、工程计量和工程款拨付不予配合等 原因，导致联合体与业主之间在设计标准变更、工程量确认、工程款支付 等方面产生分歧。为此，联合体曾通过多种方式积极与业主进行沟通，努 力采取措施，尽量消除分歧，但由于双方分歧严重，为了保护联合体的利 益，避免继续履行合同可能带来的更大损失，联合体于 2011 年 6 月 2 日向 业主发出了终止 A2 项目合同的通知。业主随后亦于 2011 年 6 月 13 日向联合 体发出了终止合同通知。本合同已于 6 月 30 日前终止。 6 月初，位于北京的 中海外总公司最终决定放弃该工程，因为如果坚持做完，中海外联合体可 能因此亏损 3.94 亿美元 ( 约合 25.45 亿元人民币 ) 。 ? 波兰业主则给联合体开出了 7.41 亿兹罗提 ( 约合 2.71 亿美元 /17.51 亿 元人民币 ) 的赔偿要求和罚单，外加三年内禁止其在波兰市场参与招标。 联合体中的波兰合作伙伴德科玛公司，亦可能在业主方的强硬追索下破产。 ? 据了解，在当初的投标的时候，中国海外工程有限责任公司的报价，出乎波兰政府 的预料。当时波兰政府给这一项目打的预算是 28 亿波兰兹罗提，也就是 50 亿元人民币左 右。中海外的竞标报价还不到预算的一半，很多参与竞标的欧洲公司都觉得不可思议， 它们认为这个价格太低了，根本不可能盈利。 ? 竞标失败的欧洲公司甚至提出了书面抗议，说中国海外不可能在有利润的情况下， 实现其中标时的承诺。针对外界对低价的质疑，中海外当时曾对外解释称，公司将“依 靠特殊的管理方式压缩成本，并非亏本做买卖。” ? 中国海外，为什么在当时给出了一个如此之低的价格呢。据熟悉内情的人士透露， 中海外 2009 年 9 月竞标时，波兰尚未走出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当时波兰经济一片萧条， 波兰货币兹罗提对世界主要货币大幅贬值， 1 元人民币能兑换 0.51 兹罗提，各种基建原 材料的价格处于近十年的低谷。当时中海外参与竞标的人觉得原材料价格很低，汇率也 很低，再加上中国公司有人力成本优势等，最后得出结论认为：即便是 13 亿兹罗提的价 格，仍然能够赚钱。 ?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波兰经济很快复苏，为了 2012 年夏天即将举 办的欧洲足球杯，波兰开始兴建大量基础设施，各种基建原材料价格大幅 上涨，一年多来，部分原材料和挖掘设备的租赁价格上涨了 5 倍以上，基 建工程成本直线上升。 ? 随后，中海外公司原本尚能按时支付给分包商的工程款项，开始出现拖欠 现象。在多次沟通未果的情况下，波兰分包商开始拒绝向中海外输送各种 基建材料，并最终造成工程从 5 月 18 日起停工。 ? 紧接着，波兰当地的分包商开始游行示威，抗议中海外拖欠劳工费用， 愤怒的波兰工人冲进中海外在华沙当地的办公场所，并在中海外公司办公 楼外焚烧轮胎，局面一度失控。 ? 在波兰政府的介入下，中海外随后承诺在 5 月 30 日前结清拖欠波兰分包商的劳工费 用，当地分包商亦答应款项达到后即于 24 小时内复工，危机暂得平息。然而，中海外公 司希望提高中标价格的要求，并未获得波兰高速公路管理局的认可。 5 月 30 日仍然没有 拿到费用的波兰工人再次游行，最终导致事态升级。 ? 这些争端甚至惊动了波兰的总理。到 2011 年 6 月初，波兰总理图斯克注意到了这一 事件。他就此事与中国海外的高管，及中国驻波兰大使见了面。图斯克告诫说，这项交 易不能重新协商，因为欧盟规定禁止对公共采购合同进行调整。接着，波兰政府炒掉了 中国海外，聘用欧洲建筑商来完成公路施工，但价格比原先要高。 ? 现在，对于中国海外工程有限责任公司而言，还不仅仅失去这个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