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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讲 第四节 《使民主运转起来》创作背景 意大利曾经是臭名昭著的专制独裁国家,产生过法西斯主义，并且曾两度成 为世界大战的罪魁祸首之一。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意大利国内人民及国际社 会一致致力于其政治民主化进程。在国内和国际的强大压力下，战后意大利的政 治民主化进程在一片废墟中得以艰难地启动，在20多年时间内基本确立了民主 政治的框架。但是，在这样一个既有深厚的专制主义传统又有悠久的共和主义传 统的国家，民主政治的建立和发展决不可能一蹴而就。民主政治框架的真正有效 运转其实是1970年代以后的事。1970年代的政治改革打破了意大利整整一个世 纪的中央集权模式,将前所未有的权力和资源转托给了新的地方政府，从而促使 整个意大利的民主政治脚踏实地的向前发展，昔日的专制形象和专制传统终于被 今日的民主取代。 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国度中如何才能实现民主政治？这本身不仅是一个政治 学的理论问题,更是一个现实问题,它引起了国际政治学界的广泛关注。另外，20 世纪70到90年代，自由主义民主的意识形态和社会实践不仅在意大利，而且在 全球都得到了新的发展，但是, “一方面自由民主的学理地位在上升，另一方面 人们对它的实际运行却越来越不满”（帕特南，2001）。如何突破民主制度实际运 行的障碍,找到提高制度绩效的途径,成为那个时代对民主理论学者进行理论创 新的呼唤 （王博雅，2012）。 帕特南在《使民主运转起来》中提出了一个什么样的研究问题？他是怎样回 答这个研究问题的呢？ 首先作者指出政治制度改革的实践对人们是有影响的，同时民众的参与对制 度变革的绩效也有很大的影响，政治制度的绩效在于置身制度中的公民与制度的 互动，因为制度的变迁是路径依赖的，制度所扎根其中的社会会对其绩效产生很 大的决定作用 （梁自存，2008），由此提出他的研究问题——意大利南北部的差 异怎样导致了制度绩效的差异？即民主政治体制如何得以有效运转？作者开始 追溯，发现早在几百年前这种差异已经埋下了伏笔，那就是南北部不同的公民社 会传统，在此作者用公民参与来测量了这种差异，从统计学上得出了公民参与对 政治绩效的重要影响 （梁自存，2008）。通过对意大利20年的研究，他得出了民 主政治体制的有效运转有赖于社会资本的支持这一基本结论。他这里所说的社会 资本是指社会组织的特征，诸如信任、规范以及网络，它们能够通过促进合作行 为来提高社会的效率 （帕特南，2001）。他认为，在同一社会共同体中，社会资 本越高，自愿合作的可能性越高，越能促进互惠规范的形成和横向社会网络的发 展，促进经济繁荣和政治制度效率的提高，这一切反过来又促进了社会资本的增 长，进而形成一种自我增强的稳定社会均衡。他的社会均衡理论是将社会资本和 制度绩效连接起来的逻辑桥梁 （王博雅，2012）。他的这种观点与以熊彼特为代 表的民主观大相径庭。熊彼特认为，民主的本质是选举，普通公民的个人行为无 足轻重，公民的才能和美德被抛在一边。但是，人们渐渐发现，民选出来的政府 并不一定能维持社会稳定、保障公民权利、促进政府绩效。这激发人们进一步思 考，民主政治有效运作的历史背景、社会基础和文化内涵等问题，而帕特南的研 究正是对这些问题的回应 （毛佩瑾、董春晓，2013）。 帕特南认为民主的善治依赖较高的制度绩效，民主制度运行中会存在绩效差 异，这种绩效差异由公共精神高低决定，而建立社会资本则是增进公共精神的办 法。帕特南认为，“建立社会资本并非易事,然而,它却是使得民主得以运转的关 键因素。（帕特南，2001）” 参考文献： [1]罗伯特D.帕特南 著. 王列赖、海榕 译. 《使民主运转起来》. 江西人民出版社， 2001. [2]孟德斯鸠 著. 许明龙 译. 《论法的精神》. 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 [3]俞可平.社会资本与草根民主——罗伯特 ·帕特南的《使民主运转起来》[J].经济社 会体制比较,2003(02):21-25. [4]毛佩瑾、董春晓. 帕特南: 《使民主运转起来》[J]. 公共管理评论, 2013, 15(02):144-147. [5]王博雅.民主理论的支点,研究体系的典范——评帕特南 《使民主运转起来——现代 意大利的公民传统》[J].公共管理评论,2012,12(01):104-111. [6]梁自存. 公民精神：公民社会研究的必要维度——读 《让民主运转起来》[J]. 中国 非营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