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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法西斯主义：历史渊源 下面我就讲一下法西斯主义。为什么要讲法西斯主义？因为今 天欧洲和西方新法西斯主义还是非常活跃的，而且我自己感觉我们 今天不少地方，不少学问里面对现实社会的分析、对西方金融危机 之后的分析和批评，在很大程度上，应该说当你读了法西斯主义之 后就感觉到，有的可以更深刻一些。他们没有读过法西斯主义，他 们以为他们创造了很多新东西，实在是没有创造。我呢，中文的法 西斯主义好书不多，我给大家列了一个英文的Oxford Readers: Fascism ，这个是法西斯主义一些重要文献的资料集。现在写法西斯 主义的很难说写得像我们研究political philosophy 的人一样写地那么 清楚，因为人都有一个观点，他老是想带着有色的眼镜。其实比较 典型的，墨索里尼曾经亲笔为当时意大利的百科全书写了一个词 条，叫做political and social doctrine of Fascism 法西斯主义的社会和 政治教义，这个也是非常有意思。我想我简单地讲一下，所有这些 各种主义，你们如果读的话还是非常有意思的。 法西斯，英文Fascism ，意大利文Fascio ，来源于拉丁文 Fasces 。按照词源来讲，“法西斯”一词来自于古罗马。“法西斯” 系用皮带捆扎的一束棍杖，其中间常夹有一柄锋刃向外的斧头。有 “法西斯”（fascis 或 fasces ）的画，在执法官出行时由侍从肩扛。 在共和国时期之前，法西斯这一标志应为罗马王治权 （imperium ） 的外部象征，在共和国时期，该标识为罗马拥有治权的执法官所 用。治权是一种原本的、统一的最高权力。就是法西斯是一个权 杖，它是拿棍棍捆绑而成，中间加了一个斧头就叫法西斯，这是标 志。 同学们以后做学问，我给一个非常重要的提醒。你不管做什 么，你都要从词源上，要讲conception history ，你要认真，你不要 猜，你要认真找出这个是什么意思，它是怎么演进的，认真找出它 是什么意思，可以帮助你理解问题。 那么为什么后来到二战就出现了法西斯主义？它有一个历史渊 源。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经济和社会危机大家都知道，就像今天金融 危机一样，当时经济危机、社会危机极为深重。第二，一战后巴黎和 会和凡尔赛协议所受到的质疑，受到很多质疑。我们中国巴黎和会之 后爆发了五四运动，我们不接受它把原来德国占领的胶东半岛还给日 本，当然德国人也觉得非常不爽，因为巴黎和会、凡尔赛和约把很多 德国东部和西部的土地都有所损伤，当时把鲁尔地区作为中立区由法 国联军占领，意大利也不舒服。第三，议会民主政治在面对经济危机、 国际危机和无产阶级革命时的软弱无力。因为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风 云激荡，有经济危机，有国际政治的危机，战争的阴影每天都在。而 且无产阶级革命十月革命一声炮响，不仅给中国传来了马克思主义， 也给欧洲和全世界传来了社会主义的火种。大家知道 1918 年德国有 基尔水兵起义，有一段成立苏维埃政权，整个一次世界大战之后无产 阶级革命的潮流是汹涌澎湃，面对这样一种局势，种族、启蒙运动的 渊源就不用说了。 思想渊源，最重要的需要读一个柏林的 《浪漫主义的起源》，我 郑重推荐这本书。刚才已经讲保守主义，之后讲浪漫主义。以赛亚·柏 林《浪漫主义的起源》，写得非常好，翻译得不错，可以认真读一下， 我就不要讲渊源了。然后Anyhow ，在思想上来讲，1880 年到1914 年 欧洲有一个叫intellectual revolution 。其特征是，十九世纪占主导地位 的自由主义、理性主义与唯物主义受到挑战，某种“新唯心主义”展 示了活力。强调反理性主义，意志的作用，强调种族主义再次兴起， 种族主义兴起。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了法西斯主义。 首先是意大利法西斯主义，墨索里尼法西斯主义，希特勒主要是 模仿没有什么原创性，要研究法西斯主义就要研究墨索里尼，而且希 特勒本人基本不用法西斯主义这个词，他拒绝接受，他认为他叫 national socialism ，是一个国家社会主义不是法西斯主义。我们中国 在1923 年就开始出现了萧文哲《法西斯蒂及其政治》（神州国光社）， 详细叙述了意大利法西斯主义的起源、壮大、执政、组织结构与基本 教义，wonderful book 。1923 年，当时刚刚起来，我们中国就比起今 天学术界的敏感度还是要强一些。 然后起源：百年意大利的分裂与衰落。马志尼那个时候是共和国 非常重要的一个民族英雄，他说“我在幼时便决定常着黑色衣服，表 示时刻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