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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排放权交易政策对企业财务绩效的影响研究 ——基于多时点双重差分模型的检验 | 林志宏 赵思艺 摘 要 本文以碳排放权交易政策为准自然实验，利用2009-2020年A股上市公司数据，采用多时点双重差分的方法，检 验碳排放权交易政策对企业财务绩效的影响，进一步地，对影响机制和影响效果异质性进行了分析。研究结果 表明：碳交易政策显著提高了企业的财务绩效，进行倾向得分匹配、熵平衡匹配和安慰剂检验等多种稳健性检验 后，结论仍然成立。机制分析发现，碳交易政策可以通过促进技术创新、缓解融资约束提升企业财务绩效。异质性 分析发现，对于国有企业以及环境执法力度较高地区的企业，碳交易政策对财务绩效的提升作用更为显著。本文 结论丰富了我国碳交易政策在微观企业层面经济效应的研究成果，且对于完善碳交易政策，提高碳市场的运行效 率具有一定现实意义。 关键词 碳排放权交易政策 财务绩效 多时点双重差分 倾向得分匹配 熵平衡匹配 一、引言 果。企业是碳交易政策的作用主体， 存在差异？探究和验证这些问题，对 近年来，气候变化造成的环境问 政策的实施会对试点企业生产经营造 于完善碳交易政策，帮助企业正确认 题日益严峻，不仅影响了人们的生 成直接影响，有必要探究碳交易政 识碳交易政策的经济后果具有一定现 活，也对经济和社会的可持续发展产 策的微观经济效果。但有关碳交易政 实意义。 生了深刻影响（Liu等，2015）。为 策对企业经济效益的影响研究尚未有 本文可能的贡献：第一，基于 了有效应对气候问题，1997年，《京 定论：一些学者认为，碳交易政策将 2009-2020年的A 股上市公司数据， 都议定书》首次提出二氧化碳排放权 环境成本内部化，增加了企业的生 采用多时点双重差分模型研究碳交 概念，这为控制和减少碳排放提供了 产经营压力（Wang等，2018）， 易政策对企业财务绩效的影响，得到 新模式（Ma等，2022）。碳排放交 并对企业资本回报率产生负面影响 更加准确的净效应。并进行多种稳健 易政策是一种低成本、高效的市场减 （Commins等，2011）。另一部分 性检验，如结合倾向性得分匹配、熵 排政策，可以依靠市场来弥补行政干 学者则认为碳交易政策存在潜在收 平衡匹配等方法确保实证结果的可靠 预的不足，实现资源的有效配置。因 益，可以降低企业减排成本（Wang 性。第二，将技术创新和融资约束作 此，我国引进碳交易制度，积极推进 等，2015）；企业通过出售多余配 为碳交易政策发挥作用的路径，探讨 碳市场的建设和发展，加速减排进 额获利（沈洪涛和黄楠，2019）， 并验证碳交易政策对企业财务绩效的 程。2011年，国家批准北京、天津、 以及通过优化现有资源配置提高生产 影响机制。第三，进一步从企业所有 上海、重庆、深圳、广东、湖北七个 效率，进而实现高质量生产（张平淡 制和地区环境执法力度的角度，分析 省市2013年开始开展碳交易试点工 和张惠琳，2021）。由此可见，碳交 碳交易政策对企业财务绩效的异质性 作，此外，福建省于2016年正式开启 易政策能否对企业财务绩效产生积极 影响。 碳交易；2017年，全国碳交易市场正 影响，从而实现微观层面环境改善和 式启动建设；2021年，全国碳交易市 企业发展的双赢有待进一步检验。此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场（发电行业）正式开市。 外，碳交易政策影响企业财务绩效的 （一）碳交易政策与企业财务绩效 随着碳市场的建设和发展，众多 作用机制是什么？其影响效果是否会 传统观点认为环境规制会增加企 学者开始关注碳排放权交易的政策效 因为企业内部特征和外部环境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