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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卡约文化中的鹿纹装饰 卡约文化是瑞典学者奥斯本首次在青海省海关区李家山市发现的卡约村。通过考古资料得知,卡约文化是一支以农业和畜牧业为主要经济形式的青铜文化,后者占有相当比重。由于畜牧业较发达,人类与动物的关系极为密切,同时也十分复杂;而且这些动物图案多出自墓葬的随葬品上,不仅反映了当时人们的欣赏喜好,还包含有人们的原始宗教信仰及思想意识。张光直先生曾指出,中国古代的文明是萨满式的文明。萨满教中许多动物都具有很深刻的文化内涵,卡约文化中的动物图案也不例外。 一、 萨满引入鹿纹,其造型上为 循化阿哈特拉曾出土一件鹿纹彩陶罐,在腹部饰七只伫立张望的大角鹿图案,鹿纹间距基本相同,用弧线勾勒出侧鹿的轮廓,突出表现树叉似的鹿角,写实性强。 共发现两件鹿纹骨管,其中一件出于大通县黄家寨。管身上用阴线刻划出四只鹿的造型。最上端的鹿纹呈站立状,抬头向前看,嘴微张,前腿稍弓,鹿角不大,用简捷的线条勾勒出鹿的轮廓,鹿身以圆点填充;其下端的鹿纹,嘴张较大,前腿抬起,鹿角很大;第三只鹿纹,与第二只鹿纹造型基本相同,唯一的区别是头部略小;最下端的鹿纹仅勾勒出头部及部分颈部,与第二、三只鹿纹造型基本相同。 另一件骨管出自大通上孙家寨,在管身上用阴线从上向下依次刻划出三只鹿的造型。位于骨管最上端的鹿纹,呈半卧状,鹿角较大,头向右,圆眼,颈、腹及尾部用线条装饰;中间的鹿纹,呈奔跑状,似乎非常惊恐,扭头向左看,嘴张大,鹿角较小,鹿身中下部纹饰已脱落,神情刻划极为逼真,写实性强;骨管下端的鹿纹,呈卧状,鹿角较大,向左斜上方延伸,头向右,圆眼,颈、腹及尾部用线条装饰,神情悠闲,与中间那只形成鲜明对比。三只鹿纹形态各异,布局合理,雕刻的技艺较为娴熟。 鹿,萨满教中最重要的动物之一,是萨满的通神工具。上述鹿纹最显著的特点是树枝状的大鹿角,萨满教认为,萨满骑着鹿可以通天通神,原因就在于鹿角让鹿具有非同一般的飞翔能力。 古西伯利亚人萨满的衣服模仿的三种动物中就包括有鹿,特别突出鹿角。对萨满而言,帽子是衣着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因为重要的神力隐藏在帽子里,可能就是这个缘故,雅库特萨满的帽子模仿鹿角的形状。 二、 飞鹰造型与骨管 化隆县下半主洼曾发现饰鹰纹的彩陶罐,是清理该墓地中发现的唯一一件彩陶罐,也是目前卡约文化中出土的唯一一件鹰纹彩陶罐,以两耳为界,颈部各饰一只飞鹰纹,头扭向一侧,双翅张开,尾部呈倒“V”形,与骨器及青铜器上的鹰纹有一定区别,写实性强。 饰鹰纹骨器共发现三件,器型皆为骨管,均出自大通上孙家寨。其中一支管身上刻划出七只飞鹰形象,自上而下交错排列,头向右,用复线表现鹰的长喙,圆目、展翅及三角形的尾部,除嘴和颈腹部外,其它部位均用线刻划。线条流畅,重点表现了飞鹰的特点,形态逼真,入木三分。 第二支刻有五只飞鹰形象,亦自上而下交错排列,头向右,用单线表现鹰的长目、尖嘴、细颈、张翅及三角形尾部,在两翼和尾部以单斜线填空,将写实和夸张的手法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画面中的鹰纹造型非常优雅。 此外,上孙家寨还发现刻有两只飞鹰形象的骨管,骨管下端未作进一步加工而保持原样,鹰纹图案刻于骨管下部,这两只鹰纹亦自上而下排列,头向左,尖嘴、细颈、张翅及三角形尾部,在两翼和尾部以单线填空。运用写实和抽象的手法来处理,整个画面处理不甚精细,表现较古朴。 大通县上孙家寨发现的动物牌饰,风格独特,是一件珍贵的青铜艺术品。牌饰一面的上半部分饰六只鹰,展开双翼呈“一”字形飞翔,只用线条勾勒出飞鹰的轮廓,并不注重刻画鹰的各个细部。鹰纹,从牌饰的左边逐渐向右上角延伸,产生一种由远及近的视觉效果,立体感极强。这足以说明当时的艺术家们已掌握了一定的绘画技巧,并能自如地运用到艺术创作之中。 另外,在大通上孙家寨还发现一件鹰蛇结合的骨管。最上端和最下端分别以双折线、单折线来装饰,中间是鹰、蛇纹。骨面上共刻四只飞鹰及四条蛇,鹰纹自上而下交错排列,第一、三只飞鹰头向左,用嘴叼蛇尾,第二、四只飞鹰头向右,亦用嘴叼蛇尾,用单线表现鹰的圆目、尖嘴、细颈、张翅及长方形尾部,以线条装饰翅膀和尾部,蛇折刻划更为简单,确切地说,更像一条长虫。整个画面构思巧妙、线条简捷。 鹰,是草原上常见的一种飞禽。卡约文化中鹰纹的特点:圆眼、尖嘴、张翅、三角形或长方形尾部,用各种线条装饰双翅和尾部。骨管上的鹰纹造型与夏家店上层文化青铜牌饰的鹰纹非常相似;而上述连排式飞鹰造型,与同时期青海境内野牛沟岩画的鹰纹较为一致。 在卡约文化中共发现6件鹰纹器物,其中4件为骨管。卡约人的骨管有何功能呢萨满教认为,人的灵魂和生命藏于骨骼中,通过神灵的祈祷,骨骼连结,生命再生。二次葬是卡约文化中常见的一种葬俗,其目的就是为了让骨骼尽快暴露,成为一副骷髅,以便灵魂和生命能够再次复活。在我国和世界范围原始文化中,发现一种“x光风格”艺术形式,实际上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