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闽越王都治的东冶.docxVIP

论闽越王都治的东冶 根据史记东岳传，高祖刘邦于汉五年（公元前202年）去世。越南王秀的后代没有成为“福建越王”。王福建和东方的故乡是杜东山。这是史籍上有关福建历史的最早记载。但是,闽越王都治的“东冶”,指的是什么地方呢?近人有不同的看法,是个有争议的历史问题。它是研究古代百越民族史和福建历史急待解决的重要课题。 有一种意见认为,无诸的冶都当在浙江境内。其主要的根据是《后汉书·郡国志》中,“章安县”下有“故冶,闽越地,光武更名”的记载。他们认为这“故冶”指的就是闽越王都治的东冶,因此,章安也就成了闽越王无诸的故都了。但是,查一下章安的历史沿革,就会发现这是错误的结论。 有的同志认为,东瓯国的都治就在北距长安较近的东瓯(今温州),汉高祖为了便于对闽越国的统治,不可能让闽越国的统治中心设在偏远的福建境内。这涉及到闽越、东瓯两国的地理位置问题,我们有必要介绍一下它们前属的闽中郡的历史。 秦始皇统一中国前后,以闽越地为闽中郡,成为秦王朝的一个郡域。闽中郡的范围根据朱维干的考证,认为不仅据有现在的福建全境,而且包括了浙江的温、台、处三府,以及广东的潮州、梅州,可能还深入到江西的铅山区域。所以当时的闽越、东瓯都属于闽中郡范围。因此我们认为,无诸的都治设在福建境内,才符合当时版图广大的闽越国统辖需要。如果设在浙江章安,而汉惠帝三年又立东瓯国于章安南部,那岂不是把冶都与福建、江西、广东的闽越地相割开吗?而且,汉高祖设立闽越国和秦设置闽中郡,都不是想要直接地、有效地统治闽越族,相反,只是虚设而已。因为自唐以前,中原王朝都视福建为地深水险、难于治理的地区。汉武帝的太尉田说过“越人相攻击,固其常,又数反覆,不足以烦中国往救也。自秦时弃弗属。”可见,冶都并不是汉高祖为便于统治而选设,却是依据闽越贵族原先的集中地而设立的。 持上述意见的还有一条理由是,孝惠三年(公元前192年)折置东瓯国,闽越国的王都才由浙江迁到福建来。但是,在浩如烟海的史籍中,我们还找不到任何关于冶都迁徙的记载,所以这种说法,难于成立。 还有一种意见认为,冶都当在福建浦城。持这种看法的同志,主要是依据《汉书·朱买臣传》中的一段话:“故东越王居保泉山,一人守险,千人不得上。今闻东越王更涉处南行,去泉山五百里,居大泽中。今发兵浮海,直接泉山,陈舟列兵,席卷南行,可破地。”这里居保的“泉山”,在今浦城县内,既然东越王(汉武帝立闽越王郢的弟弟余善为东越王)“居保泉山”,那么一定是贵族集中的要地,所以,浦城必然也是都治之地了。很明显,这只是从字义上引申出的结论,没有联系到当时的实际情况。因此,我们有必要结合当时历史来考察一下“居保泉山”的实际含义。 当时情况是:元鼎五年(公元前110年),南越反,汉武帝派兵往击。时余善持两端,阴使南战。及汉军破番禺(广州),汉兵仍留屯豫章梅岭待命。元鼎六年,余善闻扬仆请诛的消息,并见“汉兵留境”,于是发兵拒汉道,筑六城(浦城之汉阳等),并抢先占领了白沙、武林、梅岭等地,以保卫浦城、崇安、邵武等“全闽之藩屏”。如果说冶都在浦城,闽越与东瓯又经常相攻的话,那么这一带早就该修筑城堡加以扼守,(因为浦城与瓯地相近),决不会等到汉军临近时,才匆忙筑六城以拒汉。而《括地志》还认为浦城一带过去是属古东瓯的,可见当时浦城与东瓯相毗邻。这也反过来证明冶都不可能设在战事频繁的交界处。所以,我觉得战事之所以会发生在浦城一带,是因为双方都要争夺军事要地的缘故。这也是余善要“居保泉山”的目的。 持这种意见的同志还认为,东越王是在浦城被贵族建成侯敖和繇王居股所杀,以此说明东越的贵族多在浦城;而且说冶都若在福州,那浦城一战的失利,不可能导致闽越国的灭亡。其实我们认真分析一下上述朱买臣说的“今闻东越王更涉处南行,去泉山五百里,居大泽中”这段话,就会明白,此时东越王已经撤回了福州(大泽),他是在福州被贵族们谋杀的。在福州西南至今尚存有余善的坟墓可为佐证。《三山志·地理类》中也说:“买臣故言,旧时东越王只守泉山之险,今乃去而南,可直指其穴巢而取之,盖为所都之地。”由于建成侯敖等弑王后,就率众降服汉军,故战事没有祸及福州,闽越国也就由此自告灭亡了。 通过对上述两种有关冶都所在地的说法进行反证后,觉得其说穿凿附会,难于成立。那么,冶都在福州之说这一传统的看法,是否可信呢?回答是肯定的,因为它有大量的翔实史料可作旁证。现扼要列举如下: 南朝宋裴《集解》注《史记·东越列传》中的“闽中郡”时,有“徐广曰:‘今建安侯官是’”;唐代司马贞《索隐》注“徐广云,‘本建安侯官是’。案:为闽州。案下文‘都东冶’,韦昭以为在侯官。”这里的侯官是东汉的武官名称。为什么东冶会改称侯官(也称东侯官)?因为闽越国灭亡后,汉武帝徙其民于江淮间,冶地遂成为虚地了。所以到东汉时,就只设侯官长管辖,这样冶地就改称为东侯官了。 上面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