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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周微生物稳态对神经退行性疾病的影响及其治疗前景

【摘要】口腔是体的第二大微生物库，含700多种微生物。牙周微生物是口

腔微生物的重要组成部分。牙菌斑生物膜作为牙周病的始动因子，富含多种口腔

微生物。牙周组织复杂的解剖结构使其具有更高的牙周微生物群丰度。越来越多

的证据显示，牙周微生物群不仅与口腔疾病密切相关，也在口-脑交互中起重要

作用。牙周微生物群失调可能促进神经退行性疾病，包括阿尔茨海默病、帕金森

病、多发性硬化的进展。本文回顾了牙周微生物群在口腔和大脑之间的双向作用，

即牙周微生物作为桥梁参与两种疾病之间的相互作用，列举了牙周微生物群失调

诱发和加重神经退行性疾病的流行病学和生物学证据，并分析其可能的机制。阐

述维持牙周微生物稳态在神经退行性疾病预防和治疗方面的积极意义，以期为神

经退行性疾病的发病机制和治疗方法提供新思路和新见解。

【关键词】牙周炎；牙菌斑；牙周微生物稳态；神经退行性疾病；肠

道微生物

微生物稳态的维持在类繁衍和进化进程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随着生

物技术手段的进步，越来越多的研究指出微生物群可通过与机体的相互作用影响

体生理、免疫、代谢功能并影响体神经系统发育［1］。虽然细菌、病毒、

真菌、古生菌和原生动物均参与牙周微生物组成，这些微生物群之间错综复杂的

共栖关系不仅维持它们之间的动态平衡，也维持着它们与宿主之间的平衡关系。

因此，一旦上述平衡被打破，不但可造成菌群之间平衡失调，还可引起菌群与宿

主之间的平衡失调，导致口腔疾病和全身疾病的发生。因此，维持口腔微生物稳

态对维持机体健康十分重要。但目前大多数研究仍仅集中在细菌领域，因此，本

文将重点从细菌变化的角度阐释牙周微生物的多样性。

牙周微生物群是口腔微生物群的重要组成部分。正常情况下，牙龈紧密包绕

牙齿形成独特的软硬组织结构，牙槽骨、牙骨质和牙周膜都不直接与口腔发生接

触，形成的微生物群落较为简单。机体罹患牙周炎后，牙骨质、牙槽骨、牙周膜

可暴露于口腔环境中，形成更复杂的牙周微生物群落，这是牙周病难以治愈的原

因之一。

目前，微生物与神经退行性疾病的关系已被广泛研究，大量证据指出肠道微

生物参与神经退行性疾病的发生发展[2-4]o关于口腔微生物在神经退行性疾

病中的作用报道较少，最新研究发现，多种牙周致病菌可在神经退行性疾病患者

大脑中被检测到[5-8],提示牙周微生物可能在神经退行性疾病的发生发展中

扮演重要角色。因此，了解牙周微生物群的组成及其对神经退行性疾病的影响，

将为神经退行性疾病的治疗和维持大脑健康提供新的方向。本文综述了牙周微生

物在神经退行性疾病发病机制中的作用，并提出将靶向调节牙周微生物稳态，恢

复口腔微生物-脑轴健康作为防治神经退行性疾病的辅助治疗手段。

一、牙周微生物的多样性

随着测序技术的发展，们逐渐认识到对健康群及患不同类型口腔或全身

疾病群的牙周微生物进行定义，对检测疾病状态、了解疾病发生和进展意义重

大。二代测序技术的应用，大大提高了微生物分析的覆盖深度和广度，其不仅可

揭示不同牙周状况受试者牙周微生物的组成，还可认识某种口腔微生物的生物功

能及其在群落中的作用，二代测序已成为口腔微生物群分类和功能表征的首选方

法[9]o

牙龈炎是由牙菌斑引起，局限于牙龈组织的可逆性牙周疾病。牙龈炎最常见

的菌斑微生物群主要有8个分类，包括：糖细菌属、纤毛菌属、硒单胞菌属、链

球菌属、韦荣球菌属、普雷沃菌属、劳特罗普菌属和嗜血杆菌属。Deng等［10］

通过研究患牙龈炎的中国大学生龈下菌群变化，指出牙龈炎受试者龈下菌斑a-

多样性指标显著高于健康对照组。龈下口卜琳单胞菌属、密螺旋体属和福塞坦纳菌

属在牙龈炎患者龈下菌斑中相对丰度较高，其中以牙龈口卜琳单胞菌(Porphyrom

onasgingivalis,Pg)数量最多。

牙周炎是牙龈炎未得到控制、炎症继续向牙根方向扩散形成的一种牙周组织

慢性炎症性疾病。牙周炎并非由单一致病微生物引起，而是多种微生物协同作用

失调引发的疾病。目前，大量证据表明牙周炎的发生与牙周微生物，尤其是龈下

微生物的稳态失衡密切相关［10-11］oAbusleme等［12］的研究结果显示，

与健康群相比，牙周炎患者牙周微生物多样性和差异丰度均显著高于牙周健康

群，这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