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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学习时间之“长效机”

学习时间可能是容易被教学“理论家”忽视，但在教学中发挥决定性作用的因素。不考虑学习时间的教学，罔顾现实，不可能是科学的。立足于课程理念和立足于学科理念来看语文学习，是两种不同的视角。前者更强调在特定时间内完成相关学习内容，后者更多关注内容特点基础上的学习。前者无疑更“现实”，后者会更学理一些。不能离开时间来谈语文学习，说起来自然算常识——但常识却往往需要强调？尤其在教学越来越卷的当下，在时间越来越“紧张”的当下。教学，一定意义上就是运用时间的算术、技术、心术。

一、时长：算术问题，学生到底有多少时间学习语文？之前之所以没有特别关注到这个问题，可能是因为我们在操作过程中都能基本做到心中有数，不至于在时间使用方面过于离谱。或者说，之前有点所谓的“时间慢”“不很卷”，不至于“分分计较”。但语文学习的麻烦就在于特别容易失去时间分寸感，课堂教学容易成“橡皮课”，课外学习容易成“糊涂账”。如果仔细思考当下高中生学习语文最大的困难和问题在哪里？相信不少语文老师都会认同这个结论——没时间，没有足够的时间。比如学习古文，给学生时间，学生结合注释、翻译书，不可能读不懂，并不需要老师串讲细析才能听懂。实践中我们之所以还是串讲细析比较多，并不是因为不理解以学生为主体多让学生自主学习的道理，只是“时间紧”，于是顾前难顾后顾当下难顾将来。串讲细析可以帮助学生快速进入学习状态，较快到达理解程度，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如此。实质上呢？谁有那个时间来管实质上呢？即在实质上到底哪种更理想未有明证时，你是选择当下效果貌似更理想的一种，还是当下效果明显不怎么理想的一种呢？不言而喻。于是我们常常会想，先让学生记住，先让学生过了这单元、这期中期末考、这高考，其他的事，靠学生之后自行领会、再行努力吧。把未知的事交给了未来，交给了“未知”。以学生为主体，以学为中心的学习，固然不错，但在“咄咄逼人”分秒必争的学习现实前，未免有些迂阔了。大了讲，学习时间是语文课程学习的战略问题，高中三年，11门文化科，7门高考学科，语文所用时间，究竟占学生学习时间几成？能否运用算术，把这个学习时间大致准确起来，比如多少小时？哪位可算过否？中了讲，一册书、一个单元，究竟要用多少时间来学习？——哦，高中课程方案上有大致明确的规定，即一个单元约2个4-5节课。但很明显这个时间规定得过于“简单”了。比如《红楼梦》阅读，一个单元，照理用两周时间，那么该如何完成它呢？课外时间必须要“用”起来，那么要“用”多少时间？真能“用”得起来的有效时间有多少呢？最终往往还是马虎了事。小了讲，一堂课40分钟，该如果分配？该如何把时间用在刀刃上？这简直太有讲究了。有公开课经验的老师都知道，那就是掐着分针甚至秒针去备课、上课的。家常课虽不至于这么夸张，但分配好时间无疑非常重要。至少更有利于做到少拖堂、不拖堂。从学生学习“时长”角度看，教学中要认真考虑的，至少有如下两方面：其一，切实降低乃至放弃对学生课外能自学语文的期待。寄希望学生自学，很可能就会落空。不是学生不会自学，而是他们未必有时间“匀”给语文。其二，把时间规划切实写入教学设计。把帮学生规划好学习时间，作为教学设计关键一点。对自己班级的学生学习怎样的内容大致需要多长的时间，要努力考虑得更精准一些。包括写一篇作文，包括规定时间里能写出怎样质量的作文，等等。这些已经不是客观的外在的条件，而是高级的“实战技术”了。

二、时效：技术问题，语文学习怎样才能有效、高效？当学生学习时间已被挖掘到位，当匀给语文学习的时间就那么多时，为追求更好效益，学习效率就一定会进入我们的视野。于是，语文学习内容之详略处理、重点非重点的选择，就会摆到我们面前。语文学习内容浩瀚无边，教学内容选择向来是一个令人头痛的专业问题。即使我们姑且仅从考试评价引导教学的视角来看，也不容易做到。首先，要把更多的时间花在让学生自主学习上。“新高考”下，学科知识、能力本位逐渐让位于素养指向。素养指向更强调在实践中“运用语言文字解决问题”，其核心是学习者“能解决问题”。我们应该明白，怎样的学习会更见时效：自主学习，让学生自己用语言文字解决问题；另一方面，少一些事实性知识的讲解，少一些教师的“牵引”。换言之，在培养学生自主学习能力方面，解决问题方面，应该多花时间，花更多时间。让学生多多经历学习过程，培育自主解决问题的能力。这里存在一个实践中的困惑，即事实上至少从表现上看是如此：学生自主学习相比听教师讲解，时效上反倒会更差一些而不更好一些。尤其“赶进度”时，我们往往没有什么“闲工夫”让学生慢慢“摸索”“研讨”“活动”，而会快刀斩乱麻用“传授”完成学习任务。“教学不仅仅是告知，它需要持续关注学习过程，因为理解是通过学习者不断重复的和越来越成功的学习尝试，加上老师的反馈和指导（除了最初的讲解外）而发生的。”“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