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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治理对实体企业研发投入强度的影响研究

环境治理对实体企业研发投入强度的影响研究

张建平张旭

摘要：研究借助《环境空气质量标准（2012）》准自然实验场景，利用双重差分法、三重差分法研究地方环境治理

压力对实体企业研发投人强度的影响。结果表明：地方环境治理压力的政策冲击效应显著，对实体企业研发投人强度

有着显著的促进作用，且是否进行ESG信息披露对于政策冲击有着显著影响。通过机制分析发现，地方环境治理通过

影响实体企业的账面值比、流动比率、行业不确定性等方式提高企业研发投人强度。通过异质性分析发现，地方环境

治理压力的提升对低市场竞争度、国有资本参与度较低、位于中部地区的企业研发投人强度的促进作用更加显著。通

过三重差分分析发现，新标准的实施对于ESG参评污染企业来说政策冲击效应更为显著，对于企业是否沿海以及南北

地区分布无显著影响，环境治理政策更多针对高污染型企业。研究为我国进一步加强区域环境治理提供重要参考。

关键词：环境治理；研发投人强度；双重差分法；三重差分法

DOl:10.3773/j.issn.1006-4885.2024.06.016

中图分类号：F272；F27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码：1002-9753（2024）06-0016-16

1引言

中国加入WTO以来，高速的经济发展带来的环境污染、气候变化等问题日益严重。美国耶鲁大

学曾对全球各国环境发展绩效进行测算并发布《环境绩效指数报告（2016）》，报告指出，中国作为

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在报告摘录的180个国家中环境绩效指数排109位，中国超过50%的人口生活

质量受到空气污染的严重影响（张琦等，2019[11）。面对日益严峻的环境污染和气候变化挑战，中

国政府提出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绿色发展理念，并在国际会议上提出碳达峰和碳中和的目

标，制定了完整的减排路线图，为实现绿色转型、提高环境治理能力、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规划了宏

伟蓝图。

为满足国际和国内环境治理的呼声，推进大气治理和减排工作，提高政府公信力，环境保护部

发布了《环境空气质量标准》，要求试点城市在2012年12月底之前，按照新标准展开监测，并于

2013年1月1日开始向全社会公布。2012年《环境空气质量标准》的出台标志着中国政府在环境

治理行动方面发生了重大转变。

基金项目：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项目编号：2018YFA0606504）。

作者简介：张建平（1968-），男，山西平顺人，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研究员，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国世界贸易组织研究

院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国际经济、可持续发展。

张旭（1992-），男，内蒙古呼和浩特人，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国世界贸易组织研究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绿色经济、

可持续发展。

16科学决策2024.06

环境治理对实体企业研发投入强度的影响研究

随着新标准的出台，中国国内环境治理强度和环境保护水平成效显著。一方面，新标准的出台加

强了地方政府开展环境治理的压力和动机。各地区按照新标准规定将空气质量监测数据自2013年起

向全社会公布之后，环境治理的实时效果受到全社会的监督。Greenstone（2022）［2】指出，空气质量

新标准的出台有效缓解了相关利益方之间的信息不对称问题，有利于社会公众、公共媒体等通过法律

诉讼、移民“用脚投票”、信访举报等“用手投票”的方式维护地方环境保护的合法权利。另一方面，

新标准的出台有利于推动试点城市注重长效环境治理。考虑到空气质量监测是一个长效机制，地方需

要定期公布空气质量标准，因此无法通过临时性规划或要求污染企业停产的方式应对环境监测。有利

于引导地方政府因地制宜，创新环境治理标准和制度，推动辖区污染企业提高研发投入强度，促进绿

色转型，实现污染长效治理，从而根本性改变当地环境保护质量。从企业层面来看，新标准的出台提

高了环境处罚力度和公众关注度，面对较高的环境治理标准，企业可能需要承担更高的环境保护和社

会声誉成本，极大地提高了地方污染企业的经营成本，从而推动污染企业加大研发投入强度，积极进

行环保方面的投资（张琦等，2019[1]）。

空气质量监测作为命令型环境规制，有效推动了地方环境治理的现代化进程。同时，伴随着国

际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