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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确立生态修复的首适规则。《环境公益诉讼解释》规定法院在判决被告修复生态环
.
境时，应同时确定被告不履行修复义务时应承担的生态环境修复费用，强调修复生态环境
是侵权人的核心责任。《生态损害赔偿规定》进一步将修复生态环境作为首位适用的
责任方式，并替换掉恢复原状的责任方式。修复生态环境作为恢复原状法律用语在环境公
益诉讼中的生态化表达，充分体现了我国环境司法以生态修复为首要理念。
2.落实生态损害的完全填补原则。《环境公益诉讼解释》初步确立环境损害与公益赔
偿项目的一一对应关系，旨在填补环境侵权行为对公共利益的损害。《生态损害赔偿规
定》根据客观现实的需要，增设了生态修复完成后的验收费用、修复效果后评估费用，
也增设了生态环境功能永久性损害情形下的损失赔偿，进一步体现对损失和费用的全面考
虑和全方位弥补，推动完全赔偿原则的落实。
3.优化生态损害的赔偿项目名称。在发生或预防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事件时，政府
的应急处置能力非常重要。《生态损害赔偿规定》将原告为防止损害的发生和扩大，采用
合理预防、处置措施而发生的费用改称为应急处置费用，同时将实施应急方案发生的费用
也一并称之为应急处置费用，体现了我国对预防环境污染事件发生的重视，有利于鼓励相
关机关及时采取措施，防止损害发生和扩大。
当然，《生态损害赔偿规定》作为试行中的司法解释，其不足之处也是明显的。在效
力上，《生态损害赔偿规定》创新设置的部分赔偿项目也是对《侵权责任法》的突破。部
分赔偿项目在实践中还容易引发争议。譬如，磋商费用究竟属于环境监督管理机关日常的
办案经费支出，还是应当纳入公益诉讼的赔偿范围，是值得商榷的。
三、《民法典》对环境公益诉讼赔偿范围的第三次扩张
《民法典》设置侵权责任编，又在该编专设第章环境污染和生态损害赔偿责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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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重申了环境污染、破坏生态造成损害的行为人应承担侵权责任，同时也对环境损害赔偿
4〔〕胡卫:《民法中恢复原状的生态化表达与调适》，载《政法论坛》2017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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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环境权与损害赔偿制度研究
范围进行了规定。
(一）《民法典》对环境损害赔偿范围的专项规定
与《侵权责任法》、《环境公益诉讼解释》、《海洋损害赔偿规定》以及《生态损害赔
偿规定》相比，《民法典》在环境损害赔偿方面规定的不同之处在于：
1.创设惩罚性赔偿制度。《民法典》颁布后，惩罚性赔偿制度首次被引入了环境污染
和生态破坏责任领域。《民法典》第1232条规定，侵权人违反法律规定故意污染环境、
破坏生态造成严重后果的，被侵权人有权请求相应的惩罚性赔偿。从该条规定来看，在主
观要件上，惩罚性赔偿仅适用于故意状态的环境侵权行为；在客观要件上，此类行为需已
造成严重后果。
2.扩充生态修复主体。根据《环境公益诉讼解释》，承担生态环境修复义务的主体是
被告，即环境侵权人。至于被告支付修复费用之后，谁来具体负责生态环境修复工作，
《环境公益诉讼解释》并未进一步作出规定。《生态损害赔偿规定》虽然将生态修复责任
作为首位适用的责任，但对于被告支付修复费用后谁来负责修复的问题，亦语焉不详。
《民法典》第1234条扩充了生态环境修复主体，明确在侵权人未予修复的情形之下，国
家规定的机关或者法律规定的组织可以自行或者委托他人进行修复。
3.归并各类赔偿项目。《环境公益诉讼解释》第19条规定，原告为停止侵害、排除
妨碍、消除危险采取合理预防、处置措施而发生的费用，可以请求被告承担。《生态损害
赔偿规定》则规定，原告实施应急方案以及为防止生态环境损害的发生和扩大采取合理
预防、处置措施发生的应急处置费用，法院根据具体案情予以判决。鉴于上述费用的支出
均是为了防止生态环境损害的发生和扩大，《民法典》第1235条直接将“防止损害的发
生和扩大所支出的合理费用”列为第（五）项赔偿项目。这一表述不仅简洁明了，而且
可以囊括所有为防止环境损害发生和扩大所采取的合理措施及相关费用。
《民法典》对环境公益诉讼的赔偿范围进一步优化和扩充，尤其是增加了惩罚性赔
偿，在赔偿范围上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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