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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的蜕变
回老家的小油路两边,一边是一望无际的玉米地,另一边是同样望不到头的西瓜大棚。我尽可能地将车子开得慢一些,再慢一些。只为嗅嗅那混在习习清风里或浓或淡的秋香,看看那声声雁阵迂回下连绵的群山,品享这乡间独有的丰收清欢。
总有一些缱绻回肠的记忆,停留在已经漫漶无羁的脑海之中,每每让人流连忘返。曾几何时,老家的秋成了我抹不去的记忆。留恋她春天无边的碧绿、夏天翻滚的麦浪和秋天似火的果园。尘封在记忆里的一切美好,似潜伏在体内潮状般的呼吸,每每在胸中跌宕起伏。
秋收伊始的清晨,当母亲的小米饭散发出清香的时候,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去谷子地里拔萝卜。要赶在小米饭煮熟前赶制出下饭的萝卜丝。
远远望见,一名身穿白布褂子的少年,两手各提一个硕大的萝卜,映着漫天的紫曦,在田间的小路上飞跑。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似乎还萦绕着母亲不停地催促。那真是个贪睡叫不醒,醒了不下炕的年龄,常因此而挨骂。可以想象,那奔跑的姿势是多么的滑稽和可笑,速度堪比赛跑。现在回想起来,却成了一种无比幸福的回忆。
天不亮就上地收割的父亲和哥哥们回家了。进得门来,每人喝一碗小米汤的工夫,母亲便将萝卜拧了茵子,在还算清澈的大河水中清洗干净,擦上整整一盆子的萝卜丝。再掺少许辣椒丝,撒上盐末,拌上自制的麸子醋,一道地道的家常菜就成型了。小米饭就着萝卜菜,偶尔还有清油烫制的红辣椒,那味儿,至今回味无穷!
父亲往往是最后一个端碗的人。他需先将大黑牛拴到牛棚里,才进厨房吃饭。他不喜欢和我们围着菜盆子一起吃。常常一次就夹够了萝卜菜,默默地坐在厨房的门槛上吃饭。饭后,在别人稍作休息的时间里,把每个镰刀都细磨一遍。有苦从不轻言,独自担当家里最不待见和最苦最累的活。
秋收是紧张的,也是热火朝天的,整个暑假都不得消停。你家的麦子收割才刚刚过半,他家的麦捆已经上场。你家的田刚刚拉完,人家已有新粮入了仓。按父亲的话说:“这是一家撵一家,自家紧自家啊!”
仓里有粮是庄稼人起早贪黑最大的动力。金黄翻滚的麦浪里,时隐时现的是一顶顶发黄的草帽,偶尔也可见蹲在田埂上吸着旱烟霍霍磨镰的老农。大人和孩子有哪家会慵懒于抢收庄稼呢?都恨不得一夜之间就将一年的粮食收入仓中。人手多的时候,七八个成年人在麦田里一字摆开,三四亩地的小麦,只要成熟的成色好,一上午时间,便能收割完毕。一地的麦捆子,像沙场秋点兵似的。虽辛苦,但脸上都写满了喜悦。
秋收这段时间是老家最炎热的时候。等日上三竿时,地上已经像下了火似的,你得赶趟儿下地赶收。如有黄炸了的麦子,趁着月色收割也不足为奇,这叫“割夜田”。割夜田凉爽,不用在烈日下受罪。村上就有一位老农因受不了白天汗流浃背的苦,昼伏夜出专割夜田。夜间空气湿润,回潮的粮食不但不扬撒,而且收割效率极高。下午日偏时分,他才夹着镰刀,拎个水壶出门上地。白天还好端端的一块麦子,第二天早晨,也是一地的捆摞子。
拉麦子上场也像搞竞赛一样。有机械的人家自然来得快。但也有例外:村上有个“半嬥子”,每年拉田,手扶拖拉机都会翻几次车。最多能装一百七十个麦捆的手扶拖拉机,他装了二百七十个还不满足,结果刚出地转弯时就翻了车,一家人围着田车,一折腾就是半天。路过的人呵呵地笑了:“小伙子!叶子麻得很!这下满意了吧?还不如架子车来得快呢,真是个半嬥子!呵呵呵……”??
几户人家围着巴掌大的一块麦场,免不了有谁先谁后的争执。后来,利索的人家干脆就用手扶拖拉机或四轮拖拉机搞起了“机械化”。要说“高手在民间”,这话一点都不假,为了提高效率,节省体力。哥哥把铁制的耙反装在手扶拖拉机前面,推麦草、起场不知省下了多少人工;在车前装上拆卸方便的大风扇,扬场再也不用焦急地等风行事。拉田、打场的效率成倍地提高,少了许多烦人的争执与苦恼。骡磙、牛磙就渐渐派不上用场,退出了人们的视线。
看场是件挺有意思的事情。从麦子拉上打麦场的那一天起,麦场上就必须有人看守。无论刮风下雨,还是白天黑夜,家家都一样。至于看什么,我想无非是防火、防盗、防牲口偷吃而已。值守的人也无非是老人和小孩,壮年的劳力是顾不上看场的。孩子们看场根本不起什么作用,倒是很乐意干这营生。
入夜,当一轮明月将白花花的月光洒在麦场上时,麦场就成了孩子们的乐园。追逐、呐喊、摔跤、捉迷藏。偶尔,麦捆里窜出一只老鼠,孩子们便尖叫着人人喊打。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么复杂而又平坦的麦场,逮一只小老鼠,实在是太难了。玩困了,到点了,就在麦垛之间的缝隙里盖上大皮袄睡觉。一旦睡熟了,连叫醒都困难,自然不知道看场的意义在哪里。好玩才是孩子们的道理。
这几年,村里的土地被流转给了外地老板经营。突然“闲”下来的村民们,眼看着自家的二亩三分地,已经和别人家的地连成一片,曾经和邻舍斤斤计较过的田埂已荡然无存;连以前浇地的水渠、不甚宽阔的田间小路,还有印在脑海里的打麦场也被平整为庄稼地了。心中的焦虑与恐慌陡然而生。再过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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