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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共同危险行为人免责事由“补充说”
关于共同危险行为人能够证明自己没有实际造
成损害，是否能够作为免责事由：
1、肯定说
2、否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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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共同危险行为人免责事由“补充说”
肯定说：
认为法律规定共同危险行为制度的目的，是在无
法查证情形下，消除受害人的举证困难，而不在
为其找寻更多的债务人。其他参与人可以通过证
据证明，其行为或者协力，绝无可能导致损害之
发生，而免除责任。
推论：不能免责的其他共同危险行为人承担连
带责任。
《人身损害赔偿司法解释》（法释〔2003〕20号）
原第4条采肯定说：“共同危险行为人能够证明损
害后果不是由其行为造成的，不承担赔偿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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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共同危险行为人免责事由“补充说”
否定说：
认为共同危险行为人不因证明自己的行为未造成
实际损害而免除连带赔偿责任，还必须要证明谁
是真正的行为人。
我国台湾地区“民法”第185条第1款后段规定
“不能知其中孰为加害人者，亦同。”
郑玉波教授：盖法文明定“不知”孰为加害人即
应连带负责，因而虽能证明其非加害人，但仍不
能因之即“知”孰为加害人，故仍不能免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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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共同危险行为人免责事由“补充说”
《民法典·侵权责任编》第1170条实质上回避
了对“肯定说”和“否定说”的选择问题：
二人以上实施危及他人人身、财产安全的行为，
其中一人或者数人的行为造成他人损害，能够确
定具体侵权人的，由侵权人承担责任；不能确定
具体侵权人的，行为人承担连带责任。
但在《民法典》实施过程中这一问题必须得到回
答，尤其是部分危险行为实施人可以证明自己不
是实际致害人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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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共同危险行为人免责事由“补充说”
补充说：
对于共同危险行为人能够证明自己未实际致害是
否能够作为免责事由，应该从追偿权的行使角度
来考量。
共同危险行为的最终责任应该由实际加害人来承
担，如果能够证明自己不是实际加害人，即能够
排除最终责任的适用。
如无特别理由，对于不承担最终责任的危险行为
人，出于追偿程序行使方便和效率的考虑，应该
赋予其顺位利益，即由其他不能证明自己没有造
成损害的责任人先行承担侵权责任，受害人无法
完全受偿时，才由其承担补充责任。73
五、共同危险行为人免责事由“补充说”
司法解释建议：
共同危险行为人能够证明自己不是实际加害
人的，免除其承担连带责任，但若受害人无
法从其他连带责任人处完全受偿的，由免除
连带责任的加害人承担补充责任。
这种制度设计相对于受害人并无改变，但免
除了非实际致害人的连带责任，进一步缩小
了连带责任的适用范围，更有利于在一定程
度上确保行为人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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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危险行为责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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