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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10月11日+扬州大学文学院三年级15

吵醒狂想曲

（一）

她睡在上铺

床头按了一个鼓

她把飞镖投向墙角

要是有人倒地

她就问早晨还是晚上

晚上醒来

漏了一滩水

她脚底有一个陷阱

逃跑失了方向

（二）

在那之前没有升起的白

是涂抹脸颊

拉开抽屉

藏着一只母青蛙

拧开自来水

你的脸开始说话

喷出了的呼吸

手上写满愤恨

从眼睛里流出

今天是我的明天是妳的

气流在小孔里

等等

不要在早晨离开我

会吵醒隔壁的小孩

（三）

公鸡总要比人醒得早

公鸡不会在晚上

公鸡缩着头

用翅膀看天黑

公鸡的白翅膀

安错了空间

公鸡的五颗大拇指

拧开水龙头

跳进锅里

天亮了

（四）

咳嗽生出棱角

在夜里腐蚀睡眠

床长在斜对角

头穿过黑和白

喷出呼吸

了想象

旋转再旋转

把被子捣成海

翻过一浪又一浪

谁在夜里饮泣

为所有不安定的噪音

潮湿的动机

潮湿有了噪音

在无力地蠕动

正迫切堆积

不得不声张

长在空洞和潮湿里

时间没有黑白

亮一盏台灯

只是在床头凝结一层霜

者占领了大半根头发

然后是一片枯朽的芳草

枕头已经发霉了

耳朵

在凌晨雀跃的纸张

成了谁手里的

和潮湿和空洞

等待时刻

有一天

躲在麦穗的缝里等你

当旷野张开

进一步远离你

我会为了祈祷

从此放弃

你停留在短暂的灯塔下

再一次充当萦绕的

站立起幽禁和沉默

等待时刻

指示牌

蹲在热水瓶边上

看到了山顶的红色

天花板发出笑声

倒转了一切

腿陷在一堆骨盆里

黑白相间

出口指示牌指向你

已经做了

回答

细细的光射前

有一个瞬间

一切都是模糊的

只有我和你

你总是在回答

我依靠你

爱你的沉默和忠诚

镜子里支离破碎

反射出昨天的隐秘

那个城堡过于苍老

曾经掩埋过的炙热

爱过于泛滥和粗鄙

燃烧的异味

在渗透

你该告诉我

除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