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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通明达百折不挠

一一纪念前辈影剧家应云卫先生百岁诞辰

应云卫导演不仅进步具有开创性和标志性的前辈家，也是我国戏剧界近

半个世纪来几代人共同的知心朋友。如果可以用几个字表示的话，那就是待人处世“圆通明

达，热情真挚”；而对于他敬守的事业和酷爱的戏剧，则是“义无反顾，百折不

挠”，阳翰笙①老师曾在10年前说，用这16个字应该很恰切。

我初识应云卫导演是在1947年的春天。他随阳翰笙老师和、凤子、

②、、等10余位文艺先辈来。他当时正在筹拍编剧的《忆江南》，到

茅家埠和龙井一带看外景。应几位进步文艺家的邀请，和50多个文艺青年见面。地点

是在湖滨一公园省民众教育馆会场(后改名美琪院)。当时我才17岁，作为青年文

艺研究会的成员参加。会场可容纳500人，但举办者怕树大招风，引起当时猜忌，

通知的人并不多。开始时名家前辈端坐台上，慕名求教者则在台下寥寥散坐，显得冷清。窗

前门外时有不明就里的人用好奇的眼光向里张望。记得当时应导演当场提议：“是不是换个

紧凑点的场地?好说话。”阳翰老既是文学家，又是家，自然想得周到：“好嘛！我赞成。”

于是，报告会改为茶话会，移到后面的阅览室。地方虽局促些，却显得亲切，自然也较

隐蔽。、阳翰笙和风子等名家根据大家提问先后解答，各具精辟和深刻。唯有应

导演三言两语：“我不是作家，没有经验好谈。不过：仔细留意你身边最生动的事和最

深刻的印象，认真写出来，就有真情实感。不怕修改，也不怕退稿，你就会成功!”当时全

场哗然和愕然，都说：“！”

后来阳翰老单独约我在清泰第二旅馆谈话，我们就在那里开始，建立了半个世纪的师生

情谊。此后风云变幻，和翰老也失去联系许多年，自然．更无缘再见到应云卫老师。但是我

在翰老和和在等前辈以及的母亲婶婶处常听讲起他。因此，

我是私淑多年，无缘拜见。直到1962年深秋，我偕浙江昆剧团到演出新戏《西园记》

之际，拜望了正住在东湖招待所的阳翰老和老师(她是我和阳翰老的联系人)。阳翰老

应邀并约请了应云卫、、、等前辈来看戏．在休息室里，翰老指着应老师对

我说：“论对戏曲的研究，这里云卫是行家。记得15年前你是初见应导演，无缘求教，今天

有缘重逢，应该拜师。”但是应导演笑道：“还说谁拜谁为师呢。”他指着浙昆折子戏专

场的说明书说：“你为两位大家当编导，不得了!”翰老看了说明书后指着我说：“，

你好大胆，竟敢在饭店门口摆粥摊!你看戏确不少，但还不懂得导演ABC，却敢为昆曲名家

和说戏，竟排起名戏《吃茶》来!你看谁在你面前?要好好向老前辈求教!云卫，

你要教他几套‘罗汉拳’！”我在清阁老师暗示下，忙向应老师一鞠躬说：“拜师!”应老师一

把拖住道：“侬勿要瞎搞!关系，兄弟相称，互相切磋!”当时大家谈到盖叫天的情况，

阳翰老问我：“盖老身体怎么样?”我当时想反映实情，但碍于如此场面，欲言又止，没敢再

提。翰老心细，便说：以后再说吧，就转了话题。

半个月后，我随剧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