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中国家腐败的历史根源：东亚国家的比较分析.pdfVIP

2023年3期南洋资料译丛No.32023

（总第231期）SOUTHEASTASIANSTUDIESGeneralNo.231

发展中国家腐败的历史根源：

东亚国家的比较分析

[英]奥利·赫尔曼

摘要：新制度主义方法出现在研究发展中国家腐败文献中，它打破了腐败是由个人利

己主义所驱动的假设，将腐败概念化为一种非正式的规范和惯例体系。这在很大程度上促进

了对发展中国家腐败的理解，但有一个关键问题却得到相对较少的关注，如何解释发展中国

家之间在腐败制度化上的差异？通过对东亚7个国家或地区的系统比较，得出的论点是历史

顺序的重要性：在实行普选制前“政治市场”经历了集中化过程的国家与在政治市场分裂背

景下实行大规模投票权的国家相比，其腐败的危害性较小，并且这一研究结论可以推广到整

个发展中国家。

关键字：腐败；制度；东亚；发展中国家

近来，对发展中国家腐败问题的分析经历了一次全新的修订。具体而言，学者们越来

越强调，需要从研究腐败作为个人主义的越轨行为转向承认腐败可以作为非正式规则和惯

例而被制度化，从而对个人施加巨大的压力，迫使他们按照这些规则行事。正如德拉·波

尔塔和万木奇所简明阐述的那样，“这一无形法律制度中的‘基本规则’许可了贿赂的不

可避免性，即不能避免求助于隐性交换以换取从腐败网络内部的公共结构中获得有价值的

①

‘资源’。”或者如佩尔松等人所言，“在世界上大多数国家，腐败是预期行为而非例外。”

②

此外，不仅发展中国家腐败研究的基本理论假定发生了重大转变，而且学者们也开始

质疑操作和测量腐败的方法。特别是，越来越多的学者强调，制度化腐败可以采取完全不

同的形式，这反过来意味着腐败的概念框架应该反映出这些差异。因此，以前的比较研究

主要测量腐败程度，而现在有越来越多的框架强调腐败组织的性质差异。

然而，尽管这种新兴的新制度主义方法无疑为促进对发展中国家腐败的理解做出了重

大贡献，但仍然存在一个几乎没有得到重视的问题：如何解释发展中国家在腐败制度化方

面的差异？

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将约翰斯顿的腐败类型学应用到东亚，这是一个有着多种腐败类

奥利·赫尔曼（OlliHellmann），苏塞克斯大学政治学系。

①DellaPorta,D.andVannucci,A.,TheHiddenOrderofCorruption:AnInstitutionalApproach,

Farnham:Ashgate,2012.

②Persson,A.,Rothstein,B.andTeorell,J.,“RethinkingtheNatureoftheGrabbingHand”,in

S.HombergandB.Rothstein,eds.,GoodGovernment:TheRelevanceofPoliticalScience,Cheltenhamand

Northampton:EdwardElgarPublishing,2012,pp.251-2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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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的地理区域。从这一分析中得出的论点是历史顺序的重要性。正如将要展示的那样，在

当代东亚可以发现的不同类型腐败是在20世纪中叶该地区推行普选制时制度化的。具体

而言，如果普选是在“政治市场”约束下实行的，其特点是有大量重要的“忠诚卖家”，

腐败表现为“寡头和家族”或“政治大亨”形式；如果普选是在“忠诚卖家”数量显著减

少之后实行的，腐败就被限定为“精英卡特尔”形式。

为了证明这一论点，将以提供一个全面的文献综述作为开始，概述近来腐败研究方法

的转变。基于新兴的新制度主义研究腐败的方法，将首先绘制东亚地区不同性质的腐败类

型图；然后展示这些不同类型的腐败是如何追溯到政治精英被迫做出战略决策的历史时

刻，即如何在竞选中动员民众；最后，将这些发现推广到整个发展中国家。

一、腐败研究：从制度经济学到新制度主义

自从学术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