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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断章（七首）

——一份日常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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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苹果的成熟来自一次林间，

本应有声响，但落叶的喘息遮盖了

大部分。直到，我剖开应许的南瓜——

在心里它惦念它的后代，我则看到大量熟稔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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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与果实相关的，只有之间

仄的草莓之红。这稍稍延长了奥德修斯回家的时间

但更精确的，在出发前，珀涅罗珀洗涤绿葡萄时，

听到过丈夫的耳语：“GoodbyeImgoing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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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滇红，在茶杯里泛着橙子，飘出

宫商调的味道。我看着水面的自己，回想

这三小时柳絮的失忆——种瓜得瓜，种豆。

反复的醒来和睡去，梦将逐步，符合菠萝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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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失去童贞的，粗糙的坏荔枝，一年一年

逐渐成为海——我开始习惯它粉色的肺部，直到

呼吸趋同。边缘的生活恰恰带来浸泡感——

哦，这多么可怕！幼年时的长尾猫还会跳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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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在下降，拥挤的柿子跳着

弗拉门戈。一种甜包含命运的粘稠，我遗忘

天际识归舟，的几朵未来花开在

碗筷间。为什么，迎接我的会是安全的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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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睹疑问的蓝莓滚落旧井，从边沿有什么飞来

我看不见。我口渴，我被自己榨干，如即将投井的人。

那降临的双头天使究竟会救赎何人？怀疑的正反

化作樱桃之红。这比血还红的红啊，如雨中的瞿塘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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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给我Tequila，我会，因为我从未拥有过柠檬

如果我的兔子开始变臭，那就证明我已进入中年

谁会歌唱者，在我头上的事情令我厌恶

我把手伸向，如成椰子，我以此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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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0-12

自习

从教室出来，九点绒服并不贴身，

但他没有。他身上还留着积分的硬度，

这让天气显得不错：能看见星星的天，总是好天。

他跨上自行车，跟着人流向北骑。周围净是

认识却不感的名词，他感到孤立；但他毕竟

处于诸多羽绒服近处，一伸手就能扯开一大把。

这种反差曾经令他恐惧，一圈一圈蹬车的

脚、小腿、大腿、臀部肌肉，都因此逐渐软下去，

他仿佛瘫卧在沙发中，旁观一出啰啰嗦嗦的伍迪

但后来，他开始这些念头进入他，变得

astoughasthoseconundrumsheisworkingon.

这就是同质化，不是吗？他这样解释，且心安理得。

还要经历一个水果摊、两个修车铺才能到达宿舍楼下，

但他已经开始走神，低矮的路障并不能惊醒他，所以倒不如说

这是另一种专注。可他在想什么？他自己也并不知道。

他模糊地发觉他还在骑车，不远前就是他熟悉的单元门。

认识的人们跟他打招呼：说句“嗨”，点点头，问问工作的近况

肩并肩地上楼，仿佛是理想相同的。其实他们几乎不能理解

对方的方向，但这并不妨碍什么，他还是感到亲密的。

和他正推开的宿舍门里的那位室友一样，无意义的语言

维系着他们，却真实存在，像山竹的白色心脏。

他去到阳台，用小拇指打着火机，烟从嘴里逐渐溢出来。

柔软，变换着形状，他看到他的时刻就在其中，慢慢散开，变淡。

再吸一口，吐出来，变淡。他重复着，以此结束自己的一天。

12.18

我不安

我不安，我徘徊在月圆和月缺

却找不到一个巢。枝条摄住我

像是八月的雨。我看见参差的

窗帘和水，我听见我正迭代着

进入，一条废弃的河道。

哪里有灰尘可以让我上下起伏

仿佛风暴？我似乎呆的太久，

禁不起一场更冷的写作。秋天

带来间隙，云和云疏离并厌恶

地着。我看见桥，一座桥

连接人和人群，和无数的眼睛

也许是我，也许是苹果，也许

是多雨的小提琴，罪责蔓延在

未耕的清晨时光中，把每一个

过路人当成肥料。我不再解释

我注视着闪电经过滕

却想不出和平，感不到倾慕，

甚至并不认为正在存在

15.9

泡茶

当我做出选择，我已经

扼杀了另一些。把上午倒扣进

呆滞的围栏，一切就变的条理分明，

可视并具有重量。谁会念出

昨日的番茄和葡萄？渴望

也不能使我记起闪耀之物。

我提起沉默的串，听到警告：

“无可救药者没有踪影，

等待的碎屑正在身旁。”

去寻找一些理由来处决

周遭的空气和光，我感到拥挤。

人语和呼吸，噤声的粉红拖拉机

在期望什么？从他处回视自己

也一样是平常的一例。

用一次爱冲开干燥的生活，夏天

诞生于体内的合适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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