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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制度变迁与社会科学体系 杨光斌 教授 一。前提性讨论 社会科学：经验主义PK理性主义？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 英国：斯密与休谟 法国：卢梭与孟德斯鸠 美国：《联邦党人文集》 2.“伪问题”：把他国的问题当成中国的问题 3. 社会科学中的殖民化现象 二、从现代化理论到制度变迁理论 现代化理论的基本特征 “模式”辈出：摩尔、亨廷顿、布莱克等 经验基础：以后发国家为主 研究取向：西方中心主义 2. 制度变迁理论的基本特征 一般化、均衡化概念：路径依赖、报酬递增、共享信念、强制性变迁、诱致性变迁，等等 经验基础：以发达国家为主 研究取向：社会科学化 3. 制度变迁理论的主要问题 一般化的概念不能回答差异是如何形成的 三、英国-美国：制度变迁全景图式 1.英国-美国国家成长中的自发秩序 英国：自发、自治与渐进主义 美国：自下而上的建国历程 2．英国-美国成长中的商人阶层 英国：发现新大陆与贸易立国—商人利益与国家利益的一致性---社会与国家的一致性（从托马斯@孟到斯密） 美国：实业家阶层与美国成长 3。国家作用的加强 制度框架内的“自发秩序” “国家主义”的到来 4. 被掩蔽的经验与待建构的理论 英国的观念与历史 社会中心主义（部分经验）：自然权利、社会契约 思想脉络：洛克—休谟---斯密---哈耶克 马克思主义：社会中心主义下的理论脉络 “找回国家”（发现的经验）：凯恩 斯主义—新古典主义（诺斯）--历史制度学派—比较政治经济学派 比较政治经济学：为“国家”正名，为“社会”祛魅力 历史制度学派：国家自主性与国家能力 法国：自主性国家的形成 “战争制造”的国家 等级君主制向绝对君主制方向发展 红衣主教黎塞留——马扎然——“太阳王”路易十四 绝对君主制达到顶峰 中央与地方 国家与社会 地方自治权大大被削弱 国家与社会关系被改变 2. 自主性国家的形成 第一，中央与地方关系，地方的自治权被大大削弱，中央政府通过层层设立代理人的方式来实现对地方的统治。 第二，中央政府不断扩大其权力范围。御前会议不仅夺走了普通法院对涉及政府案件的审理权，而且有权撤销所有普通法院的判决。更为重要的是，“社会飞跃发展，每时每刻都产生新的需求，而每一种新的需求，对中央政府来说都是一个新的权力源泉，因为只有中央政府才能满足这些需求。” 第三，国家官僚体系的建立。 第四，法国大革命与空前集权化 德-日的国家官僚体系 德国的制度变迁之路： 军国主义 官僚体制 制定法 4。历史与思想 1）法国：法国的历史与思想的关系，既是冲突性历史的统一体，又是冲突性思想的统一体，而把冲突性历史和冲突性思想交织在一起，似乎又演绎着历史与思想的冲突。 法兰西的思想遗产，似乎主要是基于理性主义的人性、人道、民主和自由，而所有这些都是典型的洛克式社会中心论；而法国民族国家形成以后几百年内，法国所做的则主要是建构以国家为中心的国家主权。从国王、思想家到平民，所有的法国人接受的似乎都是社会中心论，而国家的行为上又是典型的国家中心论。多么不可思议的一对矛盾体。历史与思想这种内在的悖论和张力，或许正是法兰西民族的“国家性”。 2）德国的历史观：国家就是目的 反规范，就是拒绝以规范性术语进行思考的观念，认为所有价值都是在某一历史环境的明确背景下产生的，历史上产生的一切本质上都是有价值的而且是进步的。这就是典型的德国式的价值哲学。 所谓反概念化，就是强调历史中个体的独特性，不承认基于人类理性的自然法原则所演绎出来的所谓的共同特点，认识历史必须基于历史主体的个体特点，相信直觉认识。由于坚持历史是独特个体的领域，他们就固执地排除了可进行理性探讨的一种共同人类基础的可能性。这就是德国式的认识论。 价值哲学和认识论共同支撑着国家就是目的这种最核心的德国历史观。 3) 思想脉络：康德—黑格尔—兰克—韦伯 4）“国家失败”与德国历史观的问题 5) “新国家主义”（亨廷顿）与国家回归 四、俄国—中国：政党主导下的制度变迁 1．俄国：国家自主性丧失 沙皇与贵族：非财产的个人化关系 专制主义的支柱：军队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