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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材研讨 2 0 0 9 ·3 《勾践灭吴》一文中“栖”字引发的探讨 ◎◎◎◎◎◎◎◎◎◎◎◎◎◎◎◎◎◎◎◎◎◎◎◎◎ 四川 胡长城 ◎ / 人教版高中语文第一册 《勾 追求。 山。”或者站在勾践方采取主动的 践灭吴》节选自《国语》，根据司马 虽然史书讲求让后辈通过史 说法则是：“吴王夫差率领 ‘衣水 迁《报任安书》“左丘失明，厥有国 实观乎现实，但史书的最核心的 犀之甲者亿有三千’进攻越王勾 语”的说法，《国语》有可能乃左氏 诉求乃是平静地记述历史，“自让 践，勾践失利，退守到会稽山。” 所作，但后来有不少学者对这一 后辈去评说”。然而《勾践灭吴》的 “退守”可表现勾践审时度势的策 说法持怀疑态度。我们暂且不去 叙述从开篇就不是平静的 “记 略，“被迫退守”则表现勾践在战 理论《国语》出于何人之手，但从 述”，作者用一个“栖”字就把自己 争中处于不利局势中的无可奈 课文中勾践的对话语言来说，隐 的心迹和思想倾向表露无遗。 何，用“退守”或“被迫退守”均可 约透露着文人个人创作的影子， 第一，文章开篇“越王勾践栖 较为客观地表现当时的战况，读 凝聚着作者的思想倾向。这思想 于会稽之上”，如果说是一般的作 者也能在自己的脑中再创造地浮 倾向是想借勾践卧薪尝胆、“十年 者，在讲述这段史实也许会平淡 现战争的形势，然而作者在此处 生聚，十年教训”的那种隐忍，强 地或者为吸引读者故意掀起波 却精到地选用一个“栖”字。“栖” 烈地表现民族乃至人类顽强不屈 澜：“话说吴王夫差率领 ‘衣水犀 原本是鸟类才能“栖”，查询《古汉 的生命本质，同时抒发了作者内 之甲者亿有三千’进攻越王勾践， 语常用字字典》，第一释义就是指 心的治国理想乃至对成功的执着 大败勾践，勾践被迫退守会稽 鸟类停留、歇宿，比如《诗经·王 ◎◎◎◎◎◎◎◎◎◎◎◎◎◎◎◎◎◎◎◎◎◎◎◎◎◎◎◎◎◎◎◎◎◎◎◎◎◎◎◎◎ 相反，如果舟子是张岱的，最后一 点”，但是他能在自己的船上看自 文写亭中相遇时，对方 “见余大 句的语意重心显然是落脚在了金 己的船如“一芥”，船中人影“两三 喜”，却丝毫未提我的惊讶，为什 陵人身上，既冲淡了张岱之“痴”， 粒”吗？难道他是站在别的地方看 么？因为我早就知道湖中有人呀！ 又与上文不协调。 的不成？前面的解释实在有悖常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拿”的 这里又引出了第三个问题。 理。笔者认为，“长堤”、“湖心亭”、 书写及注释应纠正过来（如前所 三、“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 “余舟”、“舟中人”皆为作者远眺 述），“独”就是“独自一人”，“余船 三粒而已”到底怎样理解？ 所致，这一组形象呈由大到小的 一芥”应译为“剩下的（余下的）一 先看教参“课文研讨”一段内 递减趋势，“余舟”应解释为“剩下 叶小舟”，“舟子”应译为 “（他们 容：“此时湖上冰花弥漫，天与云 的一条船”（“余”在文言文中有 的）船夫”。这样去理解，既文通意 与山与水，一片混沌。惟有雪光能 “剩下的”这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