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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的特性》百年掠影 ●　王国绶 　　1890 年, 美国传教士阿瑟 ·亨 ·史密斯 史密斯其人 的一本研究中国人的英文专著《中国人的特 性》在上海出版, 1894 年又在纽约再版。1896 《中国人的特性》的作者阿瑟 ·亨 ·史密 年 日本人涩江保翻译了此书, 以《支那人气 斯, 中文名明恩溥, 1845 年 7 月生于美国康 质》为书名由东京博文馆出版。鲁迅在 日本留 涅狄格州, 187 1 年与同学狄更生女士结婚。 学期间, 阅读了这个 日译本, 受到了深刻影 1872 年, 27 岁的史密斯偕妻子到中国, 先在 响。此后, 他对这本书一直念念不忘, 直至逝 天津工作, 1880 年开始, 长期留居山东恩县 世前不久, 还希望有人能将此书译成中文。时 庞家庄传教。1905 年他辞去教职, 移居北京 光飞逝, 《中国人的特性》的初版至今已逾百 通县, 致力于通俗教育。1926 年, 他的夫人病 年, 谁能想到, 从 199 1 年起, 也就是《中国人 逝, 不久他返 回美 国, 1932 年 8 月 3 1 日逝 的特性》初版整整百年以后, 鲁迅的希冀和呼 世。史密斯在华期间, 传教之余勤奋著述, 先 ( ) 吁才真正频频得到回响。从 199 1 年至 1998 后出版了《中国文化》1885 年出版 、《中国 ( ) 年, 陆续出版的此书的中译本竟达四种。无论 人的特性》1890 年出版 、《骚动中的中国》 如何, 这都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情。欣慰之 ( ) 190 1 年出版 、《中国的振拔》等书。 余, 笔者钩索了有关此书百年经历的若干鳞 关于史密斯其人, 生前死后均有佳评。他 爪, 以助此书读者的阅读。需要说明的是, 关 在山东传教时, 广泛接触各阶层人士, 因屡有 于此书的内容, 以及它对鲁迅的影响, 已为鲁 善举而为当地人所难忘。清华大学的教授中, 迅研究者所熟知, 本文的虚实与详略, 将与此 由于学校 的教会背景, 有不少人 了解史密 相反。 斯。潘光旦教授说: “明氏是一个老教士, 目 　⑤　参见姚锡佩《鲁迅去南京求学前后的若干史 　　转引自朱嘉栋《追记鲁迅在南京读书的文物 实 ·鲁迅去南京求学前的爱国思想和所受的 资料调查》, 《鲁迅生平史料汇编》第一辑第 维新思潮的影响》, 《鲁迅研究资料》第四辑。 42 1 页, 天津人民出版社 1981 年版。 　⑥　详见俞芳《鲁迅先生的母亲谈鲁迅先生》, 《新 　　佚名《赵烈士事略》, 转引自张锦贵《辛亥革命 文学史料》1979 年第 4 辑。 时期知识分子的杰出代表——赵声》, 《群众 　⑦　详见《朝花夕拾 ·琐记》。 论丛》1981 年第 5 期。 　⑧　周作人《鲁迅的青年时代 ·改名树人》。 　　许寿裳《鲁迅的生活》, 《鲁迅研究资料》第一 　⑨　《江南陆师学堂招募章程》, 《时务报》第 43 册 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