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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新与发展研究评述与展望 [学术述评 ] 创新与发展研究评述与展望 黄阳华 贺 俊 吕 铁 摘 要：随着创新问题在经济学研究中的地位不断上升，相应的研究文献迅速积 累。本文在宏观经济发展、产业动态和微观企业三个层面上，梳理创新与经济发展研 究的成长历程 ，评述其研究现状 ，并针对创新经济学 目前 的主要 问题 ，展望今后我国 创新理论和政策研究的方 向。 关键词 ：创新 经济发展 产业发展 创新型企业 引 言 随着创新问题在经济学研究 中的地位不断上升 ，相应 的研究文献迅速积累。在成体系的文 献方面，弗里曼和苏特 (2004)分析了自产业革命 以来的重大产业创新史，并从创新的微观经 济学、宏观经济学和创新公共政策等方面综合分析 了与创新相关的重要经济 问题。近年来相继 出版的创新经济学手册类著作 (Fagerbergeta1．，2006；Hall＆Rosenberg，2010)，系统、全面收 录了探讨创新的发生 、性质 、扩散 、后果、度量和政策的大量前沿研究，代表了 目前 国外创新 研究的最新成就 。 在创新与发展问题相关的研究 中，Ruttan (2001)给出了较为完整 的分析框架。他从三个环 节分析 了技术创新推动经济发展的机制 ：一是技术发明本身促进动态效率的提升 ，二是技术的 扩散 、转移和应用促进 了经济部门整体效率的增进 ，三是技术创新 以及与之相互适应 的制度创 新共 同构筑了经济持续发展 的基础。在此基础上 ，Ruttan从 国家和产业两个层面分析 了技术创新 驱动经济增长和发展 的作用 ，从而形成 了一个较为完整的技术创新驱动经济发展 的分析框架。 我们在借鉴 Ruttan所区分 的国家和产业两个维度 的基础上 ，加强对微观企业创新研究的关注 ， 评述创新经济理论的发展历程 、研究现状和未来方 向。 创新与宏观经济发展研究 虽然 “创新”问题很早便引起 了经济学家的关注 ，但是直到20世纪中期经济增长理论的大 作者：黄阳华 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 (北京 贺 俊 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 (北京 吕 铁 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 (北京 · 95 · 社会科学管理与评论 2012年第4期 讨论 ，创新对经济发展的影响才真正引起经济理论界的深入关注。早期 的经济增长模型和估算 全要素生产率 (TFP)的研究结果表明，在劳动和资本投入之外 ，技术进步对经济增长 的贡献 巨 大或者较大，是经济增长的重要推动 因素 (Solow，1957；Swan，1956；Denison，1962；Jorgen— son＆Griliches，1967等)。但是早期经济增长研究都假设 TFP变动是 由外生技术变迁引起 的， 使其在解释技术进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时存有较大的局限性。随着对创新问题研究的不断深入 ， 经济学逐渐发展出了创新经济学这一分支学科 ，其研究对象从早期集中研究经济增长问题 ，拓 展至发展经济学、产业经济学 (产业组织理论)、区域经济学、国际经济学和企业战略管理等诸 多领域 ，并在这些领域 占据学科研究的前沿 。这并没有弱化创新与经济发展问题 的研究 ，反而 为创新与经济发展研究提供了更全面 、更丰富的研究素材 。 经济增长是经济发展的首要问题 ，关于创新与经济增长之 间关系的研究在上世纪后半期得 以不断细化 ，形成 了若干相互联系又有区别的增长理论。一是新经济增长理论。由于创新活动 通常与知识 的生产过程密切相关，所 以在上世纪中后期 出现了将知识作为与劳动和资本并列成 相似的生产投入物的新经济增长理论，注重知识投资的报酬递增性、溢 性，强调人力资本积 累、教育和 “干中学”等因素有利于推动经济发展 (Romer，1986，1990；Lucas，1988；Gross— manHelpman，1993)。二是内生增长理论。该理论将 Schumpeter(1942)关于创新 的 “创造 性毁灭”——新技术的引入导致原有技术过时——概念模型化 ，探讨 了与经济发展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