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史研究】明史食货志考源以计数为中心.pdfVIP

60 北京大学研究生学志 2009 年第 2 期 《明史·《《志》考源 —— 以计数为中心 陈博翼 （北京大学历史学系2008 级硕士生） 【内容提要】本文以《明史•食货志》为本，尝试以志书中的计数为突破点，重审几种食货 志所依的“史源”，依其性质进行初步参对，以期进一步明了《食货志》及其他相关材料的性 质、依据和编修过程。 【关 键 词】明史 食货志 计数 一 材料与思路 《明史》属于编撰较佳的正史，世所公认。而《明史·食货志》则更是删削有度，寥寥 数万言即勾勒出有明一代的经济大势。《明史》的编纂史源，前人已有相关研究。①对《食货 志》的史志来源，也基本有共识，即“潘耒的长编和史志初稿——王原《明食货志》——万 斯同《明史稿·食货志》——王鸿绪《明史稿·食货志》钞本——王鸿绪《明史稿·食货志》 刻本（删削较大）——张廷玉等定本《明史·食货志》”这样的次序。由于潘耒的本子今已无 存，故王原的本子成为研究的重点。李晋华先生《明史纂修考》已大致考略了纂修各官所拟 史稿，包括王原所拟者为《明史·食货志》。不过由于当时北图所藏《学庵类稿》过于残破， 未得详考。②其后李洵先生的《〈明史·食货志〉校注》便是得见王原志全本后的校勘结果， 用力颇勤，贡献亦大。王雷鸣先生又编注《历代食货志注释》，第四册即《明史食货志》。③这 两种校注相比，李书重文献典章源流，④王书所注多为名物、事迹、字词，对初入门者帮助 较大，由于晚出，不可避免也有因袭。⑤此外还有三种校注，一为和田清先生《〈明史·食货 ⑥ ⑦ 志〉译注》， 此书北大未藏，所幸李洵先生自言所注“同者十之七八”， 一定程度上可以弥 ① 黄云眉：《明史编纂考略》，《金陵学报》第一卷第二期，后收入氏著：《史学杂稿订存》，山东人民出版社 1960 年版，第 109-178 页。伦明：《清修明史稿考》，稿本。李晋华：《明史纂修考》（《燕京学报》专号之三）， 哈佛燕京学社 1933 年版，第 82 页。黄云眉《明史考证》（二）、（三），中华书局 1980、1984 年版。 ② 李晋华：《明史纂修考》（《燕京学报》专号之三），哈佛燕京学社 1933 年版，第 82 页。 ③ 王雷鸣编注：《历代食货志注释》（第四册），农业出版社 1991 年版。 ④ 李注的一些问题，见马泰来：《〈明史食货志校注〉补正》，载《文史》第二十四辑， 第 224 页。 ⑤ 王书对《食货志》原文的错误，常直接改易而无说明，如第 54 页，就直接改正为“银一两，钱千文，钞 一贯”。 ⑥ 和田清：《〈明史·食貨志〉訳註》，東洋文庫 1957 年版。 ⑦ 李洵：《〈明史·食货志〉校注》，中华书局 1982 年版，“前言”第 12 页。 《明史•食货志》考源 学科专论 61 补无法见到和田先生书的判断空缺。此书实为多人参与，一定程度上是战后日本明代经济史 ① 研究的基础性集成。山根幸夫先生后来也常有提及。 不过此书山根先生 1996 的修订版李先 生必没看过。第二种类似的笺注是黄云眉先生的《明史考证》，《食货志》部分在其第二册和 ② 第三册中，主要是参引其他一些文献证实或补缺。 最后一种校注是梁方仲先生的 《〈明史·食 ③这个校注以遗稿的形式刊发，也确实显示了梁先生后期较为成熟的思 货志〉第一卷笺证》。 路，基本是他经济史讲授思路的进一步升华。④其笺证，已经不是简单地依据某一志稿，而 是综合文献和史事、把握历史大势和内在逻辑的阐述，其间所见的制度变迁、经济升降，水 平极高，可惜仅做了第一部分，令人慨叹。 注意到几种食货志稿本、钞本、刻本和定本的前后因袭，自然可以发现编纂的过程，但 如果将它们作为一个大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