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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强子对撞机上的大型重离子碰撞实验 周代翠 殷中宝 探索物质微观结构和新 体形式存在。另一方面，在低 的物质形态始终是人类认识 重子数密度下，禁闭于核子内 物质世界的基本规律的一个 部的夸克是渐近自由的。当密 重要组成部分。随着物理学的 度急剧增加到核子间距小于 发展，人类对物质的微观结构 核子的半径（约 0.8 飞米，1 的认识逐步深入，先后认识 −13 厘米）时，核子之 飞米为 10 到：物质世界是由原子组成 间彼此不再有空隙，核子相互 的，是原子或由原子结合在一 重叠，以至于核子的边界消 起形成的分子组成世界万物； 失，核物质内将不再存在强 原子又是由原子核和核外电 子，只有趋于渐近自由状态的 子组成的。由于原子内部结构的差异，不同元素的 夸克和胶子，即强子物质发生退禁闭相变，生成夸 原子（如氢、金、铅等）表现出不同的物理和化学 克－胶子等离子体。也就是说，在极端高的密度条 性质；原子核是由质子和中子（统称为核子）组成 件下，如在中子星的内核，夸克－胶子等离子体可 的；而质子和中子又是由夸克和胶子组成，是胶子 以存在。 将夸克捆绑在一起的。由于夸克间的相互作用很强， 固体被加热到一定程度会变成液体，继续加热， 夸克被牢牢地囚禁在核子之中，自身无法独立存在。 液体会变成气体。这种从固态→液态→气态的相变 伴随着对微观世界认识的逐步深入，人类对物 也可以逆向进行，即随着温度的降低，物质可以由 质形态的认识也日益丰富。人类认识到，由原子、 气态转变为液态和/或固态。夸克退禁闭相变与固、 分子组成的物质具有固、液、气三种形态，并且在 液、气之间的相变相类似，通过压缩和加热核物质 一定的条件下，它们能够从一种形态转化到另一种 （如图1 所示）可以产生夸克－胶子等离子体。图 形态。当认识到原子是由原子核和电子组成的体系 中用小圆圈表示夸克，连接夸克的线段表示胶子。 后，人类发现了由原子核和电子组成的宏观系统 在核压缩和加热前，三夸克和胶子囚禁于原子核中 —— 电磁等离子体，电子不再束缚于原子之中。当 的核子之中，随着压强和温度的增加，新的粒子 （主 认识到原子核是由核子组成的微观体系后，人类又 要为由正、反夸克组成的π介子）会产生；当压强和 观测到了由核子直接组成的宏观系统，如中子星。 温度达到相变临界点时，相变会发生，形成夸克－ 当人类认识到核子和其他强子是由夸克和胶子组成 胶子等离子体态。夸克－胶子等离子体产生之后， 时，不禁要问：能否存在由夸克和胶子直接组成一 由于体系膨胀而冷却，当温度降低到相变临界温度 种比核子线度大得多的系统，即所谓的夸克－胶子 时，最终会发生从夸克胶子等离子体相向强子相的 等离子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