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秩序中国际法的道德性与权力身影——“万国公法”在晚清中国的正当化及其依据.pdfVIP

世界秩序 中国际法的道德性与权力身影 “万国公法在晚清中国的正当化及其依据 王 中 江 摘 要 晚清 中国通 过 翻译 《万 国公 法 》，产 生 了约 束和 规 范 国 际关 系 的新 概念—— “万 国公 法”。对 于这 一构 建世 界新 秩序 (具体 说是 中国如何处 理 与列强 之 间的关 系)的新 概念 ，晚清 士大 夫 一 方 面立足 于正义 和道 德将 之合理 化 、正 当化 ，但 另 一方 面又 以权 力 、强权 为 由对 之保 持戒 心 ，甚 至 完全不 信任 。这 两种矛 盾 的立场 ，既有 历史 和传 统 的根 源 ，也有 现实 的背景 。 关键 词 世界 秩序 “万 国公 法 ” 道德 权 力 近代 民族 国家 的诞生 以及 与之 相适 应 的国际法 置 于 国家 间的权 力制 约之 下 。同时我 们试 图从 当下 的发 展作 为世 界范 围 内现代 性 的一 部 分 ，既 有 空 间 现实 和古典 传统 两方 面对他 们何 以持 这样 的立场 作 上 的差异 ，也有 时 间上 的先 后 。晚清 中 国引入 近代 出解 释 ，即为什 么一 些 人倾 向 于从 道 德层 面看 待 国 西方 的 国际法 并使 之 与 古 典传 统 相 遇 ，是 国际法 在 际法 ，热衷 于通 过 “万 国公 法 ”设 想新 的世界 秩序 ，在 近代 世界 整体 变 迁 过程 中 的一 个 具 体 案 例 ①，由此 使 其 正 当化 的 同时又认 识 到 国 际关 系和 国际法所 受 开启 的 中国在 国际法 方 面 的现 代性 及世 界新秩 序建 到 的权 力制 约 ；而另 一 些人 则 把 国际法完 全 看 成 是 实力 和强权 的 因变 量 ，使 国 际秩 序 和 国 际法 陷 入 权 设 ，无 论是 在观 念领域 还是 在行 动方 面 ，都 呈现 出复 力 主义 的泥 淖 。 杂 的面相 。其 中一个 主要 表现 是 ，为 了接 受 “万 国公 法 ”，晚清 人 士 一 方 面 寻求 “万 国公 法 ”的正 当性 根 一 、 道德和正义： 据 ，为 “万 国公 法 ”赋 予正 义性 和道德 性依 据 ，并 运用 它来 寻求 国家 的独 立 、主 权 和 在 国 际社 会 中的平 等 “万国公法”的正当性根据 地位 ，但 另一方 面他 们 又 认识 到 国家 间 的权力 对 国 为 了对 这一 问题 有一 个 直 观认 识 ，我们 从 时 任 际法 的制 约 ，特 别是 有 一 些 人 完全 从 国家 间 的权 力 直隶 总督李 鸿章 同 日本驻华 公使 森有 礼两人 会 面说 出发来 看待 国际法 ，认 为 国际法 不过是 一 种强权 法 ， 从 而 完全否 定 国际法 的道 德性 和正义 性 。 ① 有关晚清引入 国际法等 问题的综 合性研究，参见 田涛 《国际法 我们 的问题 是 ，晚清 的 中国人是 如何 为 “万 国公 输入与晚清 中国》，济南出版社 2001年版 ；林学忠 《从万国公法 法 ”赋 予正 义性 和道德 性 根据 的 ，同时又是 如何 看待 到公法外交一一晚清国际法的传人、诠释与应用》，上海古籍出 它受 到 国家权力 的制 约 ，或 者 说他 们 如 何 将 国 际法 版社 2OO9年版 。 122 天津社会科学 2014年第 3期 起 。1876年 ，李 鸿 章 同森 有 礼 就 朝 鲜 同 中 国 、日本 寻找它 的 “可 公 度 性 ”(commensurability)，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