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中国农业与农村研究的跨学科对话——中国农业历史学会第九次学术研讨会综述.pdfVIP

附 记 20世纪中国农业与农村研究的跨学科对话 ——中国农业历史学会第九次学术研讨会综述 姚兆余 为了探讨中国农业和农村发展变迁的规律，总结中国农业和 农村发展的经验教训，促进农史学科研究群体的学术交流，由中 国农业历史学会主办、农业部农村经济研究中心协办、南京农业 大学中华农业文明研究院承办的“中国农业历史学会第九次学术 和日本、韩国的80余位专家学者参加了会议。会议的主题是探 讨20世纪中国农业与农村变迁问题。与会的专家学者们对20世 纪中国的农村社会、农业经济、农业科技、农业开发与生态环境 变迁等同题进行了热烈的讨论，提出了很多富有见地的观点。 在20世纪的百年历程中，中国农村社会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农村的政治体制、社会结构、文化习俗乃至于农民的心性理念， 都随着新旧时代的嬗替而呈现出不同的特点。对这些问题的理性 思考，是近年来学术界讨论的热点话题。在这次研讨会上。与会 ·410· 的专家学者们围绕农村土地问题、宗族问题、乡村自治问题及农 民生存状态问题进行了认真的探讨。’ 土地改革与农村社会变迁问题。土地改革是20世纪中国革 命的核心问题。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土地革命，不仅使20世纪农 村的经济结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且使农村的社会结构也发生 了根本性的变革。正因为如此，这个问题长期以来备受学术界的 重视。在这次会议上，专家学者们也从不同的角度对此进行讨 论。无论在理论方法上还是在具体认识上都极有创获。南开大学 王先明教授的《晋绥边区土地关系与社会结构的变动一文，以 晋绥边区为个案，对20世纪三四十年代土地改革与乡村社会结 构变动的关系进行了系统的考察，揭示出中国乡村社会变革的历 史趋向与时代特征。他认为，土地改革，不仅彻底摧毁了晋绥边 区乡村传统的土地制度，使土地关系发生了根本性变革，而且使 乡村社会权力结构发生了根本性的变革，以贫农阶层为核心的权 力结构在乡村社会中普遍建立起来。但是，晋绥边区是一个相对 闭塞的区域社会，缺乏文化基础特别是缺乏社会现代化动力。在 这样的乡村社会中从事触动几千年传统的土地制度革命，其困难 程度是不难想像的。晋绥边区的共产党政权既要面f临着如何在这 一地区通过制度变革来形成社会动力问题，又面I}缶着在土地改革 后如何解决乡村社会阶层“不平均化”的必然发展趋势，并在制 度创新的框架中最大限度地解放和发展生产力，使乡村社会走向 现代化。由于没有认识和把握好这些方向性问题，晋绥边区的土 地改革运动，呈现出较大的反复与波动。对乡村社会秩序和农民 心态都产生了严重的影响。该文从社会动力、社会结构及农村社 会发展方向等角度来审视土地革命问题，赋予了土地革命更为深 刻的社会意义。上海大学张佩国教授的。革命”的实践构造与 农民日常生活的逻辑一文，则是运用历史人类学的研究方法， 对山东“老区”从减租减息到土地改革的社会历史进程作了系统 的研究。他从划分成分、召开斗争大会、分配土地及“浮财”这 ·411· 三个具体环节中。来透视“土改”发生的社会历史空间。他认 为。划分阶级成份的实践过程并不完全按照官方的阶级话语操 作．其背后起支配作用的仍然是村落社会日常生活的话语和道德 观；斗争大会也要符合村落社会的日常道德观和权力秩序；而土 地、“浮财”的分配，是以村庄权力结构的变动为前提的，其中 带有更多的日常道德因素。在此基础上，他进而提出，。土改” 过程中的村落权力秩序的变动，并未如想像的那样建立其真正的 权力合法性。民众的日常生活实践组成了地方性知识和地方性制 度，在正式的制度安排向乡村的地方性知识渗透过程中，官方文 本中“革命”的意义已逐渐让位于民众的日常生活世界。他的这 些论断，相对于传统史学的结构分析来说，无疑有着重大的突破 和重要的启示。复旦大学博士生郑磊的(20世纪中期关中地区 的土地问题一文，则是从制度运作与经济效益关系的角度来认 识土地改革问题。该文通过对土地改革前后高陵县通远乡的土地 状况进行分析，揭示了关中地区土地改革的政治性色彩极其浓厚 的深层次原因。他认为，由于关中地区人地关系比较宽松，租佃 关系不普遍，地主和富农拥有的土地不多，结果在土地改革期 间，关中地区可供分配的土地比较少，当地政府无法同时做到既 完全贯彻中央精神．又充分考虑到地方实际情况，最终在实际执 行中，导致了中央政令与地方具体实践在一定程度上的背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