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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论评 CHINESE PAINTING CALLIGRAPHY 海外中国美术史研究的方法论 ◇ 弘毅 美术史进入现代学术体系始于1764年德国 国艺术品收藏得力于其创建者查尔斯·朗·弗 国收藏家带了许多重要的明清绘画作品。20世 人温克尔曼的《古代美术史》一书的发表。黑格 利尔。他在厄内斯特·费诺罗萨的陪同下收藏 纪40年代以后，美国最重要的宋元绘画的鉴藏 尔以后，美术史关注的焦点集中在美术样式变 了大量的中国书画，为西方中国美术史学界提 家、研究者王季迁极大地推动了中国绘画的研 迁的原因，一般都将它归结为民族、环境、时代 供了研究基础。紧追其后的是纳尔逊—阿特金 究，《王季迁读画笔记》集中体现了他的收藏 三要素。19世纪，美术史在德国首次列为大学 斯艺术博物馆和克里夫兰美术馆。纳尔逊— 和研究。在方闻的努力下，王季迁的藏品大部 课程，并向深度和广度发展，确立了严密的科学 阿特金斯艺术馆馆长史克曼是西方研究中国 分花落大都会博物馆，包括五代佚名的《乞巧 性。西方的中国美术史研究脱胎于西方美术史 艺术史的先驱，他凭借对于中国艺术的独特鉴 图轴》、五代董源的《溪岸图》和元代刘贯道的 研究体系，首先发端于西方各大公私收藏机构， 定和研究，收藏了许多伟大的中国艺术作品， 《消夏图卷》等中国美术史上的经典巨作。与 并为中国美术史的建立提供了基础材料，及至 如李成的《晴峦萧寺图轴》、乔仲常的《后赤 王季迁同时代的另一重要的收藏家顾洛阜，收 20世纪50年代成为一门独立的人文学科，在借 壁赋卷》。克里夫兰美术馆亚洲艺术研究员李 藏中国书画作品十分丰富，特别是对于中国书 鉴了西方美术史研究方法的基础上形成了内部 雪曼主持了该馆中国绘画的收藏和研究，并与 法的收藏，开创了西方中国书法收藏的传统。 和外部两大研究方法。到了20世纪80年代，西方 研究员何惠鉴合作，着力于绘画作品题跋和印 翁万戈编著的《美国顾洛阜藏中国历代书画名 的中国美术史在西方学术大背景下产生了学科 章的研究。1981年，两家博物馆合作举办了中 迹精选》详细记录了顾洛阜的收藏，包括宋代 危机，研究者就这个危机进行了深刻的思考，并 国古代绘画收藏展，并出版了相关图录《八代 李结的《西塞渔社图卷》、宋代郭熙的《树色平 瞻望了西方中国美术史的学科未来。 遗珍：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克利夫 远图卷》、宋徽宗的《翠竹双禽图卷》，另外还 兰美术馆藏中国古代绘画》。图录编辑工作集 有马远、刘松年、梁楷、李迪、吴镇、倪云林、 一、早期西方中国美术史的收藏 中了当时著名的中国书画研究者，如李雪曼、 沈周、唐寅、仇英、石涛、八大、王翚等大师的 西方中国美术史的研究，发端于西方各大 何惠鉴、武丽生和罗浩。除此之外，纽约大都 名作，其中书法作品有黄庭坚的《廉颇蔺相如 公私博物馆及个人中国美术品的收藏和鉴赏， 会博物馆是海外藏中国美术品数量最大的收 合传》、米芾的《吴江舟中诗卷》、耶律楚材的 这些收藏奠定了西方中国美术史研究的基础。 藏机构，在其亚洲艺术部研究员普爱伦的主持 《送刘满诗卷》和董其昌、张瑞图、王铎等人的 早期收藏中国古代绘画的机构主要有波士顿 下，购得大量白威廉收藏的中国绘画作品，其 书法。同样是在方闻的努力下，顾洛阜的绝大多 美术馆和华盛顿弗利尔美术馆两家。19世纪 中大部分作品见于喜仁龙的著作《白威廉氏珍 数藏品归于大都会博物馆。 末期波士顿美术馆在其亚洲艺术研究员冈仓 藏中国古代绘画集》。20世纪50年代该馆研究 20世纪50年代后，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