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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5月24—25日 12 发现 ■责任编辑/蒋立波 ■E-mail/fyjlb@126.com ■电话 打量上臧的九种方式 风丫/文 月半/摄 在小章村（湖源乡政府所在地）与窈口之间的一个地方，壶源溪画出了一个漂亮的圆弧。 相传几百年前，一个臧姓的安徽宁国朝廷官员，陪侍当朝皇上寻访富阳鹳山严子陵垂钓处，灵魂被富春山水震撼。寻访之 余，沿着壶源溪，造访湖源山水。这位臧姓先人被壶原溪圆弧所勾勒的类似九寨沟的景色所迷醉，或许他厌倦了官场的暄嚣，决 意在这里安享大自然的宁静，不管他是带着娇妻而来，还是娶当地女子为妻，反正这位先人在这美丽的地方定居并繁衍后代，形 成了现在以臧姓为主的上臧村。 我们无法考证这个上臧村的来历是否真实，但如果你走到村后，漫步在水泥道上，那几棵古樟和古银杏会告诉你上臧村的 古老和神秘，以及烟雾深处的独特魅力。 这样的荒村野史更像是传说，并未见诸 慢地走动。云没有骨架。天有时很蓝，蓝得很 1老臧的竹竿在蓝天里舞动。三五个香泡 任何志书。这种口述的历史允许它们互相混 厚实，很透彻，很纯粹。就像一块蓝玻璃，愿意 像是喊了“一二三”，一齐金黄地跳落。 淆、变形，甚至仿写、抄袭，读者一般也能心领 切割，就可以切割。 老臧抱一个在怀里，立在院子中央，仿佛 神会并且予以原谅。乡野间的许多版本是不 初冬时节也起雾，雾总在几米开外。雾是 满怀的钱财。他低下头去闻了一闻，正午的阳 能计较的。但我仍然更愿意信任口口相传的 一只午后的猫，慵懒而毛烘烘地蜷伏着。有时 光打在他的前额、鼻尖上，眼睛眯缝着。他递 民间记忆。“臧”这个姓，组成这个村落，或有 猛地一跃，雾不见了，阳光出来了。 给我时，带着殷勤和上臧村人特有的练达。我 一种更隐秘的含义。更像是“藏”。查字典可 抱着，站在香泡树影里，抬头看香泡树上缀满 知，“臧”的一个基本词义为：善，好。中国的那 的香泡（香泡当然也是有学名的，叫香橼，上 么多姓，似乎，都比不得这个姓所表达的意 6我一说话，水的那边，山崖上，就传来了 臧村人自然不会这么叫）。 义。 声音。清晰，却带着袅袅的余音。抬头一看，眼 老臧的房子已有些年头了，他只偶尔回 几百年了，星星就一直这么照耀着上臧 前的水，宽阔，安静地流淌着。百米开外，是一 废弃的庭院里疯长着蛤蟆草和苍耳。 来两三趟。他在富阳城郊经营一个颇具规模 村。猫足曾经从上臧村屋顶的那些瓦片上蹑 座低矮的山峰。才明白，那声音，竟是我自己 的苗场，那里有桂花树，肥皂树和红豆杉。他 过。星光洗过的原声唱片，有一根秘不示人的 的。 叶片宽大，颇有西游记里那把铁扇的气势，这 每天侍弄着这些树，请人帮他们修枝剪叶、施 唱针。 晚风吹动溪滩上大片大片的芦苇，摇曳 样大叶的植物非常少见。这也是生的一种魄 肥。他说肥皂树是各类树种里吸附二氧化碳 起伏着，宛若层层雪白的波浪。太阳已渐渐地 力吧，尽管这一切还是显得过于冷寂、凄清了 最出色的。他在自己的苗场里也养鱼，搞农家 隐去，这些芦苇的草叶，却散发出一种柔和的 一些。 乐。草鱼，鲫鱼，白条，那里的鱼带着泥土的味 4绵延曲折的壶源溪，到这里拐了个大弯。 光来。看到风在微光里隐隐走动，拂向每一枝 道。不能和湖源溪里的鱼比。 溪水流至村后的山下，蓦然开阔。一汪墨绿蓄 芦花，微红的叶片轻轻地摇曳，整丛的芦花也 我一直疑惑不解的是，老臧为什么要抛 在深水处。 舞动起来。起，伏，或抬头或晗首，这些秋天的 9村里人还告诉我，上臧村也要搞农家乐 下这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去雾霾笼罩的城 老臧在三十几年前曾爬到对岸山腰的石 芦苇的丰姿，有着古典少妇的美妙。 了。不知怎的，我一时竟然有些心绪黯然。 边上折腾那些玩意。唯老臧红黑的脸上，还停 板上，以十几米的高度纵身跃下。这样的绝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