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木篇》.docVIP

《草木篇》 作者：流沙河；载《星星》1957年创刊号。 这是一组托物咏怀的散文诗。全诗通过白杨、藤、仙人掌、梅、毒菌等草木形象，隐喻一个人在现实生活中的处世之道。此诗发表后引起读者强烈的注意。开始有人肯定它是“反对官僚主义的“英雄”，他们身上的那些“美德”乃是“可爱的性格”。不久即引起了争论，并在反对资产阶级右派的斗争中受到了严厉的批判。 洪钟在《〈星星〉的诗及其偏向》一文中指出：“他感受到：他置身的地方是座花园，主人是冷冰冰的，群众是献媚的百花，还有可恶的攀龙附凤的藤，还有披着美丽彩衣的毒菌。说明白一点，这座花园是官僚主义者、谄媚者、趋炎附势者、贩卖毒素者的大杂院。诗人是憎恨、鄙视、蔑视这座花园的。诗人把他的理想寄托在什么东西上呢？是那孤零零站在平原上，至死也不肯向谁弯腰的白杨：是那全身披上刺刀，被主人驱逐出花园，在沙漠里繁殖子女的仙人掌；是那不用媚笑引诱蝴蝶的，把自己悄悄地许给冬天的白雪里，笑得最晚的梅。”“应该指明：《草木篇》中所宣扬的反人民、反集体主义的思想，在今天的社会里谁最欢迎呢？是暗藏的敌人和已被消灭阶级中的心怀不满的分子，他们的境遇、感受、心境和希望，不是正和白杨、仙人掌作品的客观效果。”（《红岩》1957年第3期） 当时也有读者对于这种批判提出异议，尤其是在有人认为“草木篇写的不是诗，而是向人民发出的一纸挑战书”，“对这种有毒的东西，一棍子打死也未尝不可”之后，孟凡在《由对〈草木篇〉和〈吻〉的批评想到的》一文中指出：“我很不喜欢《草木篇》。因为这里充满着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身上一种不健康的气味——一种离群索居、孤芳自赏、妄自尊大的情绪。”“《草木篇》作为一个思想问题，对它的批评作为一次思想斗争，应该都还是属于人民内部的事。但‘过大的结论’，却一下子把问题推到了敌我的界限之上。”“鲁迅说过：‘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对待作家的思想问题，尤其应该记取！”“对被批评的人扣上不适的大帽子，加以辱骂、人身攻击、甚至在文艺批评中讲那些不在文艺批评范围内的事，穿凿附会故入人罪，进行‘围剿’以势压人，实在说这些办法即使搞出效果来，那也是只能封人之中，不能服人之心的。”（《文艺学习》1957年第4期） 随着文艺界反对咨产阶级右派斗争的展开，对《草木篇》的批判也在不断升级。同年7月上旬，《文汇报》既发表社论《从〈草木篇〉的错误报道吸取教训》，《流沙河为什么仇视新社会》、《流沙河反动面目完全暴露》等文。《红岩》、《文艺学习》、《人民日报》等亦纷纷著文加以批判。余斧在《错误的缩小和缺点的夸大——读孟凡的〈由对〈草木篇〉和〈吻〉的批评想到的〉》一文中指出：“孟凡不同意有些同志对《草木篇》的评价 ”，“显然，孟凡完全错了。因为，《草木篇》固然充满了如孟凡所说的那种‘离群索居、孤芳自赏、妄自尊大的情绪……’，更重要的是《草木篇》作出反社会主义的并不过大的结论，并非由于简单的推论，而是从《草木篇》的艺术形象的分析，是通过对‘白杨’、‘仙人掌’ ……等的分析才作出结论的。”（《红岩》1957年第8期） 粉碎“四人帮”以后，对于流沙河的《草木篇》有了新的评价。《星星》1980年第2期发了一组批评此诗的文章。石去非在《略读〈草木篇〉及对它的错误批判》一文中指出：“经过二十多年曲折的道路，实践的法庭恢复了它应有的权威，证明《草木篇》是一篇符合生活真实的作品。你说没有什么暴风吗？过去由于工作的失误，我们自己就刮过多少次可以不必刮的暴风，摧折了不少正直的白杨。你说反革命的风暴成不了气候吗。林彪、‘四人帮’篡党夺权的丑剧都上演了……你又说没有什么花园不容纳带剌的仙人掌，然则许多年来党的‘双百’方针为什么不能很好贯彻，以至还出现‘四人帮’帮花独放的怪状！你还说没有谁要把诗人逐出花园，为什么言犹在耳，就把诗人从花园里赶了出去！……凡此种种，说明说谎倒并不是诗人，而是评论把生活理解得过于简单。”张放在《流沙河与他的诗》一文中对《草木篇》的创作动机作了分析，指出：“诗人的创作冲动作了分析，指出：“诗人的创作冲动是产生于自己生活周围耳闻目睹的一些丑恶的和不良现象，如贪污腐化，谋权舞弊，损人利已，独断专行等，诗人出于维护党和社会主义利益的责任感和正气，‘像热烈地主张着所是一样，热烈地攻击着所非’（鲁迅语）。他歌颂刚直不阿的白杨和倔强带刺的仙人掌，赞美贞操美丽的梅，揭露野心勃勃的藤和阴险丑恶的毒菌，通过象征化的艺术形象，意正在于干预身边的生活或类似现象，在同志们耳畔敲响警钟。然而，‘形象大于思想’，由于诗人创造的形象画面深刻地反映了诗人的正确、敏锐的是非观，这一系列思想紧扣了时代脉搏，批判锋芒正中时弊，因而诗具有了诗人未曾预想到的典型性的和社会性，客观上增大了思想容量和斗争性，以至于多年后，她的形象画面还有着精当警策的现实意义，被誉为‘重放的鲜花’。这正是好的艺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