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贸易保护、演化博奕与福利分析 海闻 沈琪 （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 北京 100871） 摘 要：建立在规模经济和不完全竞争基础上的贸易保护理论认为，政府可以通过适当的贸易政策达到提高本国福利水平的目的。但这种贸易保护政策在具体实施过程中，却经常使博奕双方陷入囚徒困境。结合Sarim从演化博奕角度对囚徒困境的分析，本文考察了不同初始值条件对博奕结果的影响并进行了比较静态分析。通过设定线性主观评价修正方式，考察国际贸易双方博弈演进过程和福利水平。 关键词：贸易保护 囚徒困境 演化博奕 福利 介绍 自由贸易和贸易保护主义之间永无休止的争论是国际经济学中最重要的政策主题之一。建立在规模经济和不完全竞争基础上的当代国际贸易理论为贸易保护提供了新的理论基础。新贸易保护者认为：国家可以利用关税来分享外国企业的垄断利润，提高国民福利；可以通过贸易保护来帮助本国企业取得一定的市场份额，从而达到一定的生产规模，使企业成本下降，在国际竞争中获胜[1]。 但是，新干预政策的具体实践结果表明：实行干预主义的贸易政策并不一定能给本国整体带来利益。本国的获利是建立在贸易伙伴国的损失之上的。损人利己的后果往往是遭致对方报复引发贸易战或对方也实行相同的政策，其结果必定是两败俱伤，陷入囚徒困境[2]。 新贸易保护主义实施过程中的差强人意甚至事与愿违，促使许多国家重新回归自由贸易政策。然而，仍然有一些国家依旧徘徊在贸易保护与自由贸易之间。本文试图从演化博奕的角度分析不同国家贸易政策的演进过程。 Sarin通过定义一个与“客观博奕”相对的“主观博奕”，从演化博奕的角度对囚徒困境进行了新的阐释[3]。Sarin指出：在某些条件下，博奕的双方有可能走出困境，达到双方自由贸易的结果。本文将Sarin的观点应用于对新贸易干预政策的分析，并进一步通过比较静态分析讨论了博奕收益矩阵对初始状态的影响。通过设定线性主观评价修正方式，考察了不同初始值情况对演化路径的影响并进行了相应的福利分析后发现：两国政府的初始主观意愿、博奕收益矩阵、演进策略等对新贸易干预政策的动态演化结果及福利水平有显著影响。两国政府初始时越“友善”，两国的福利水平就可能越高。主观的合作态度可以使两国政府少走弯路，提高各自的福利水平，回归自由贸易。贸易保护政策不可能长期提高一国福利，“以邻为壑”的策略在长期动态演进过程中通常很难奏效。 本文的贡献有三点：第一，将演化博奕的思路应用于对新贸易干预政策的分析。第二，通过比较静态分析考察了博奕收益矩阵对初始状态的影响。第三，线性主观评价修正方式的设定使演化博奕的过程和结果更加直观和翔实。第四，福利分析的结果表明：主观上持开放贸易政策的两国或具有“同质性”的两国可以通过演化博奕走出囚徒困境，达到较高的福利水平；抵制自由贸易（给自由贸易一个很低的主观评价）的政府将损害本国福利。虽然自由贸易已经不像以前描述的那么完美，但是与贸易保护相比，它仍然是现实中的最优政策[4]。 本文的结构如下：第二部分介绍了模型、通过比较静态分析考察了博奕收益矩阵对初始状态的影响；第三部分通过具体的演化设定分析演化博弈路径；第四部分为福利分析；第五部分为结论及模型可能的扩展方向。 模型 假设有两个国家和。每个国家市场上均存在规模经济和不完全竞争。两国都需要在自由贸易和贸易保护之间进行选择。两国的支付矩阵如下： 国 自由贸易 贸易保护 国 自由贸易 贸易保护 其中，。不难看出，左边博奕的纳什均衡为（贸易保护，贸易保护），两国陷入囚徒困境。 根据Sarin，与“客观博奕”相对应，定义主观博奕为：博奕参与者给她可选择的每个策略一个先验主观评价，并根据实际结果对这个主观评价进行修正。修正值位于先验评价和实际结果构成的区间内。没有实际发生的策略的主观评价值不更新。 假设参与者在第零期对“自由贸易”策略所能得到收益的先验主观评价为，且；对“贸易保护”策略所能得到收益的先验主观评价为，且。 定理：当且时，双方一直停留在策略（自由贸易，自由贸易）。其它情况下，演化博奕的过程可能会历经四个博奕可能结果。（贸易保护，自由贸易）和（自由贸易，贸易保护）都不是稳定均衡，（自由贸易，自由贸易）是唯一的吸点并总能以正的概率达到。 在Sarin的基础上，本文进一步讨论博奕收益矩阵对初始状态的影响。 右图中绿色区域表示的取值范围，红色区域表示的取值范围。下面分三种情况讨论博奕收益矩阵对初始状态的影响。 （1）特殊情况1 如果服从区间上的均匀分布，服从区间上的均匀分布，那么“且”发生的概率为。如左图所示：深色三角形面积占矩形面积的比例既是所求的概率）。不难证明：，，，。博奕双方直接进入合作博奕并且将一直合作下去的概率为。随着、的增加而增加；随着、的增加而减少。不论对方采取贸易保护还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