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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医家聂尚恒实地调查记 邱功朱建平 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国医史文献研究所，100700 【摘要】聂尚恒，字惟贞，号久吾，为明代江西清江(今江西樟树)著名的医家，其在 儿科痘疹和治痢方面，发前人所未发，成效卓著。为了解聂氏的生平，澄清疑问，发掘其宝 贵的医学思想，实地探访江西省图书馆、江西樟树市政府史志办、樟树市卫生局、樟树市药 都公园以及聂尚恒故里：江西樟树市永泰镇大观村，获取文字、实物方面的新史料，对于聂 尚恒的生年、籍贯、著作中存有的疑问一一澄清，并详细记叙聂尚恒雕像及故里寻找族谱的 实况。 【关键词】聂尚恒：大观桥；活幼心法：奇效医述：医学汇函 聂尚恒，字惟贞，号久吾，为明代江西清江(今江西樟树)著名的医家。少时师事王龙 溪、王荆石两先生，大见称赏。明万历十年乡试中举，然六上春官不第。历官庐陵(治今江 西吉安市)教谕，抚宁(今河北抚宁县)知县、福州府(治今福建福州市)学教授、宁化知 县。聂尚恒为官的一生中，究心医术，博览方书，精察病情，写下了《活幼心法》、《医学汇 函》、《奇效医述》等多部著作，尤其在儿科痘疹和治痢方面，发前人所未发，成效卓著。然 而，清代御医朱纯嘏于《痘疹定论》中有言：“惜当时(尚恒)以儒臣显，不列名于医林。”引 为憾事。聂尚恒之子聂杏园继承父志，弃仕途而终生专力于医，著有《医学集义》、《卫生一 助》、《疔疮论》、《咽喉说》等书。江西《清江县志》载：“清江历史上父子相传卓有成就的， 首推明代聂尚恒、聂杏园父子。”1 为了解聂氏的生平，澄清疑问。发掘其宝贵的医学思想，笔者来到了江西省图书馆、江 西樟树市政府史志办、樟树市卫生局、樟树市药都公园以及聂尚恒故里：江西樟树市永泰镇 大观村，实地访查，获取了文字、实物方面新的史料。现将实地调查结果记录于下。 一．聂尚恒的生年 《中医人物词典》、《中医人名辞典》、中国医学百科全书·医学史》均载聂氏的生年为 1572年，笔者于江西省图书馆、江西樟树市政府史志办查阅了历代的《清江县志》、《临江 府志》、《新淦县志》、《江西通志》。参考首都图书馆所获《宁化县志》、《福建通志》、《庐陵 县志》，同时翻阅了聂氏各著述，均无其生年的注述。仅在朱纯嘏《痘疹定论》中查到“清 江久吾聂氏，名尚恒，生于隆庆末年”。可见，聂氏生年1572年与此有关。在清乾隆《清江 县志》2、同治《新淦县志》3、同治《临江府志》‘以及《江西通志稿》5中均明确记载其乡 试中举的时间为“明万历十年壬午”(1582)．可见，聂氏中举时间确的无疑。然而，若聂氏 确乎生于1572年，其中举时仅为十岁，实在惊为天人。也让人怀疑其生年的准确度来!此 “隆庆末年”，极有可能并非指一年而已，丽是一时间段或者直接就是个讹误，因此。聂氏 生年待考。 二．聂尚恒的籍贯 聂氏籍贯，在各县志中，有两种注录；清江和新淦，不尽相同。在聂尚恒的著作《奇效 医述》自序中，聂氏自述为清江人。而在江西省图书馆藏《江西通志稿》第六册中，明确记 。江西省清江县志编纂委员会．渍江县忐．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530． 2熊为霖．‘清江县志》卷12．乾隆四-}‘五年刊本． ’陈锡麟．‘新淦县志》卷8．同治十二年刊本． 4朱孙诰．‘临江府志》卷13．同治十年刊本． ’吴宗慈．民国‘江西通志穗)第6册．1985． 载了万历十年壬午的乡试名录，其中聂氏是以新淦籍应考的。那么，聂氏到底是清江人还是 新淦人呢?笔者于江西省图书馆同治新淦县志》6中发现聂尚恒父亲聂素贵的信息：“聂素 贵，字原，守邑北，大观桥人，少赘姐家李氏，遂从其姓……多以名显，归乃复姓聂。”可 见，聂素贵实为清江大观桥人，少时入赘新淦县李氏，解任回乡后，复聂姓。因此，聂尚恒 新淦籍与此有关．实为清江大观桥人(为今樟树市永泰镇大观村)。且明时，清江和新淦同 为临江府所管辖，古实际上同属一地。因此，清江和新淦混称的现象也并不矛盾。 三．聂尚恒的塑像 笔者与聂尚恒的第15代传人湖南津市著名中医师聂明鉴取得联系，聂老告知在樟树药 都公园塑有聂尚恒的铜像，并有碑文。可作探访，获取实物资料，于是成行。药都公园位于 樟树市城市中心。呈不规则形状，南边与药都大道紧邻。公园药都特色浓厚，东门是以“泽 泻神曲”中药命名的牌坊门，园中桥梁壁上饰以历代著名医家如孙思邈、华佗、李时珍、候 逢丙等的头像浮雕，栩栩如生。公园北边，即为医家塑像群，其中有葛洪、李时珍、黄石屏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