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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水情分析研究报告 2003年第14期（总第82期） 水规总院水利规划与战略研究中心 2003年10月24日 国家之间的虚拟水贸易 ――影响区域水资源系统的全球机制 A.Y.Hoekstra (UNESCO-IHE水资源教育研究所，代尔夫特，荷兰) 日本人如何影响了美国的水文系统？荷兰人又是如何影响了巴西的区域水资源体系？显而易见，这种影响是通过改变全球气候系统而产生的。众所周知，局部地区温室气体的排放将对未来的全球气候变化产生影响，进而影响到其它地区的温度、蒸发和降水特征。然而，各个国家影响世界其它地区水资源系统还存在第二种机制。需求高水分产品（特别是农作物）的国家（日本和荷兰）与将水用于生产出口货物的国家（美国和巴西）之间存在着直接的联系。将水用于生产出口货物以满足全球市场需要，这一过程对改变区域水资源系统产生了显著的影响。 日本的消费者对美国的水资源产生了压力，其途径包括开采北美洲的地下水，耗竭其地表水以及增加蒸发。我们所知道的例子包括开采欧格拉拉（Ogallala）含水层以及使科罗拉多河枯竭。丹麦的消费者则非常显著地影响了巴西的水资源需求。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这些通过全球贸易机制而产生的全球水资源系统之间的远距离联系，其意义何在？近期的研究[1,2]表明，全球贸易对地区水资源系统产生的影响至少与气候变化对地区水资源系统产生的影响相当。虽然气候变化所导致的大部分影响目前尚未显现，但是全球贸易对水资源系统的影响却已显而易见。 生产货物和提供服务通常都需要水。农业或工业产品生产过程中所消耗的水被称为“虚拟水”，包含在产品之中。这一概念是大约在十年前，由伦敦大学的托尼?艾伦提出的。例如，为生产1 kg的粮食，我们大约需要1-2 m3的水。而通常生产1 kg的乳酪则需要5 m3的水，生产1 kg的牛肉需要16 m3的水。如果一个国家向另一个国家出口高水分的产品，那么实际上是在以虚拟的形式出口水。一些国家通过这一方式供应了另一些国家的水需求。由于距离远、费用高，丰水地区与贫水地区之间的实体水贸易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高水分产品贸易（虚拟水贸易）却是可以实现的。 用于评价国家间虚拟水流最基础的方法是以国际贸易量（t/年）乘以与其相关的虚拟水含量（m3/t）。贸易数据可以从纽约的联合国统计部门获得。另外，可以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的各种数据库（CropWat，ClimWat，FAOSTAT）估算每个国家不同种农作物的虚拟水含量。牲畜产品的虚拟水含量已经根据不同产品的“产品树”计算得到[3]。肉类的虚拟水含量由所屠宰畜体的虚拟水含量决定，实际上也就是由活动物体的虚拟水含量决定。如果动物屠宰后，其皮毛还要用于皮革制造业，那么活动物体的虚拟水含量则按照经济价值比例分配给屠宰后的畜体和皮毛两部分。动物体内虚拟水的含量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一生中摄取食物中虚拟水的含量。此外，还要加上动物一生所需饮用的水量和一些其它的相关用水量，比如清洗畜棚的水。 表1给出了一些产品所含虚拟水的估计量。所给出的数据代表了全球的平均水平。而各个国家之间又存在着显著的差别，其主要原因是气候条件的差别，但就畜产品而言，各国饲料的差别也是一个原因。? 1995-1999年间，全球每年虚拟水的贸易量约为1×1012 m3，其中67％为国际间的粮食贸易，23％为牲畜及畜产品贸易，10％为工业品贸易[1,3,4]。其它一些对全球虚拟水贸易的研究也得到了相同数量级的估计值。对比来看，同一时期，全球每年约有2.5×1012 m3的水用于农业灌溉。当考虑到农作物生长所利用的雨水时，每年全球农作物生长的用水量约为5.4×1012 m3。而每年用于养殖和工业生产的水量约为1.2×1012 m3。这也就是说，人类在全球范围内所利用的水量中，15％不是用于本国消费的，而是为了出口（以虚拟水的形式）。 世界各国在全球虚拟水贸易中并不具有完全等同的地位。主要的虚拟水出口国为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阿根廷和泰国。而大量进口虚拟水的国家有日本、斯里兰卡、意大利、韩国以及荷兰。 在估计全球虚拟水流的基础上，我们可以得到各国虚拟水贸易的差额。通过加和所有虚拟水进口量，再减去所有虚拟水出口量来得到这一差额。1995-1999年间各国虚拟水贸易差额如图1所示。净虚拟水进口国（逆差）用绿色表示，而净虚拟水出口国（顺差）用红色表示。图2显示了世界13个地区的虚拟水贸易差额，同时也显示了这些地区之间最大的虚拟水贸易流。 虚拟水的概念使得分析消费模式对于水资源利用的影响成为可能。对于每个国家，我们都可以计算该国所有个人消费的物品及服务包含的累积虚拟水量[1]。这样，我们也就可以计算出我们所说的一个国家的“水足迹”，这一概念与生态足迹的概念相类似[7]。一个国家的水足迹就等于其国内消耗的所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