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宝双语表征研究中存在的问题及其解决办法.pdfVIP

维普资讯 《当代语言学》第4卷2002年第4期279--292页，北京 双语表征研究中存在的问题及其解决办法 李荣宝 福建师范大学 彭聃龄 北京师范大学 提要 本文从认知心理学和认知神经学的角度对半个世纪以来的双语表征研究中存在的问题提 出了批评并且探讨了解决问题的办法。文章对语言认知的心理和神经机制进行了分析，强调了 语义表征抽象性的观点，提出了系统地和动态地考察双语表征的基本方法。 关键词 双语 表征 O．引言 双语表征研究，已经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到九十年代中期的高潮走向今天的低谷。在 将近半个世纪的研究中，研究者们对于双语语义是分别表征的还是共同表征的以及在相关表 征中两种语言是如何联结的问题并未达成共识，而只留下一大堆相互矛盾的实验结果。研究 者们已经意识到再用相同的实验手段去研究相同的问题将不会得到任何突破性的结果。但 是，很少有人对实验结果的矛盾及其理论解释的混乱作过深入细致的剖析。因此，如果我们 希望在双语表征研究中得到一个比较全面而科学的结论，我们就不能想当然地把某个或某些 人的实验结论作为定论，并在此基础上进行新的假设和实验研究，而应当对既往的研究进行 全面的总结和分析，尤其要对一些典型的实验范式及其实验结果的理论解释进行重新审视。 另外，我们必须对双语表征研究中的一个关键的理论问题一一 语义的心理本质进行深入的阐 释和进一步的实证。因为，只要我们能够揭示语义的心理本质，有关双语表征的问题就会迎 刃而解。 1．实验方法与结果解释的问题 在既往的双语研究中，有两种非常错误的认识。一种认识是，如果两种语言的语义是共 同表征的话，那么，一个语义单元的活动(激活或抑制)，对于两种语言形式识别的促进或阻 碍作用一定是对称的。另一种认识是，如果双语的语义是共同表征的话，在病理学上应表现 为，一种语言出现某种障碍时，另一种语言就会出现同样的障碍。在这两种错误认识的基础 上所进行的关于形、义联结问题的研究，就不可能得到科学的结论。 双语表征研究之所以走人今天这样的死胡同，主要原因是研究方法对达到研究目的的有 效性存在问题，即所采用的实验手段无法实现实验的目的，而在对实验结果进行解释时却采 取简单片面的推论，在强调一些因素的同时，忽视了另一些因素。比如，用词汇联想的方法 * 本研究得到福建省教育~=(BK253)(彭聃龄)和福建师范大学语言文学研究中心科研项目(李荣宝)以及国家基础研 究项目(G1999054000)经费的资助 2002年第4期 279 维普资讯 来证明语义的表征就显得很牵强。因为，无论在形式和语义不可分的“语义的语言特异性” (Kolers1966，1980；Keatley1994)条件下，还是在形式与语义分别表征的 “层级表征” (Pottereta1．1984；vanHeuveneta1．1998)条件下，一个词汇刺激所引起的语言内联想 和语言间联想不可能是相同的，因为，联想是一种很不稳定的心理过程。它和具体情景、个 体的经验和实验任务的要求等因素都有密切的关系。在两种条件下，无论是 “同一表征”还是 “独立表征”，两个语义单元之间的联结都是随着这些因素的变化而变化的。假设语义是独立 表征的，并且语义具有语言的特异性，那么，两种语言的语义单元之间的联结不可能是一对 一 的对应关系，特别是在没有语境的情况下．一个词的语义(尤其是跨语言的等值单元)是很 不确定的。在这种条件下，由相关词汇所激发的语义联想及其指向的词汇形态就不可能是相 同的。在语言内和语言间联想的指向町能是同义词，也可能是反义词，而语言内的同义和反 义词无论在数量上，还是在联系强度上都有差异。如果我们假设语义是 “同一表征”，而且， 形式和语义是分别存贮的，同样的现象也一定是存在的．因为．一个语义单元可以由多个形 式单位来表达。双语者两种语言的形、义的联结更是多元的，不同个体之间形、义联结方式 和联结强度不可能完全一致，即便在相同的情景下，也很难实现相同的联想投射并且说出 “ 一 致”的联想词。因此，用联想的实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