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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损害填补制度的冲突与融合 口王晓辉 王文鹤／文 故 ，是因危险但对社会整体发展有利 变化 。传统侵权法认为 ，侵权损害 环 的活动产生 ，让整个社会或至少让这 赔偿 ，一方面是对受害者经济上的补 损害责任保险制度 、环境损害公共补 种活动的全体受害者共同承担为社会 偿 ，具有补偿功能 ；另一方面也是对 偿制度以及社会保险制度。按照损害 文明与进步应付 的代价 ，比让从事这 加害者的警戒 ，教育他引以为戒 ，具 赔偿责任承担主体范 围的不 同，法律 种活动的个人承担责任要公平得多， 有警戒功能。在加害者参加责任保险 制度可以分为损害承担个别化制度和 从而矫正的正义观发生动摇 ，将损失 的情况下，侵权责任看似直接 由保险 社会化制度两类 。各项法律制度之间 分散给群体或社会的分配正义观逐渐 公司承担 ，实际是 由投保人集体承 的关系 ，最主要表现为个别化救济制 为社会所接受。责任保险就是人们发 担。这样 ，传统侵权法 中对侵权人 的 度 (以损害侵权赔偿制度为主 )和社 明和创造的体现此种分配正义的一种 警戒功能被 “淡化 ”，而对受害者的 会化救济制度 (包括损害责任保险制 损失分散机制。可见 ，责任保险从一 补偿功能却 “凸显”。 度 、损害公共补偿制度和社会保险制 个崭新 的角度介入侵权损害赔偿领 责任保险使完全赔偿原则受到冲 度 )之间的排斥与融和。在社会化程 域 ，无疑使传统的侵权法的理论和原 击 。传统侵权法实行完全赔偿原则 ， 度以及国家公权介入程度上 ，公共补 则受到冲击，表现为 ： 受害者损失多少 ，加害者就得赔偿多 偿制度介于责任保险制度和社会保险 责任保险使侵权赔偿责任 中 “损 少 。在实行责任保险后 ，赔偿额与损 制度之间 所以本文将 以损害侵权赔 失转移”成为 “损失分散”。传统 的 失额不一致，往往不实行完全赔偿原 偿制度为研究基点，探讨其与责任保 侵权法认为：谁侵权 ，谁承担责任 ， 则 ，保险公司所支付的赔偿金有额度 险制度和社会保险制度之间的关系。 责任由侵权者承担。实行责任保险以 限制 ，法律上往往规定对受害者损失 环境损害侵权赔偿制度与 后 ，投保人只向保险公司交付很少 的 的最高赔偿额。 环境责任保险制度的冲突 保险费，一旦出现责任事故，就由保 环境损害侵权赔偿制度 在侵权赔偿领域 ，基本上一直 由 险公司负责 。这样 ，侵权责任就不是 与社会保险制度的冲突 侵权法来加 以规范和调整 ，侵权损害 由侵权者承担 ，而是通过保险公司这 与环境责任保险相 比，社会保险 责任 由侵权者承担 ，责任的承担表现 一 媒介转嫁给社会承担 。亦即将承担 制度对侵权责任产生的影响更为深刻。 为对损害的赔偿 。但责任保险究其实 损害赔偿责任的损失，在同类环境污 侵权责任适用范围缩小和社会作 质是将被保险人的损害赔偿责任 ，通 染者之间进行分散，一定意义上说就 用削弱。在传统的侵害赔偿制度中， 过保险人转移于所有投保人 (潜在 的 是损害赔偿责任的集体化 。这从根本 侵害赔偿问题都是由侵权行为法予以 污染加害者 )。责任保险得以产生和 上动摇 了自罗马法 以来 “谁侵权谁承 调整 ，无论是人身侵害或者是财产侵 发展是基于这样的理论前提 ：侵权责 担责任”的规则 ，在 “加害者、受害 害，都 由侵权行为责任加 以救济 。 任体现的正义观为矫正的正义 ，此种 者 ”中引入第三方当事人——保险 在社会保障制度涉入侵害赔偿领域之 正义观认为，对加害者侵犯他人财产 人 ，形成 “被保险人 (加害者 )、保 后 ，许多传统上 由侵权责任调整的领 或人身，矫正的方式就是偿还属于受 险人 (保险机构 )、受害者”三方当 域 ，都转由社会保障措施调整 ，这就 害者的东西或补偿受害者的损失。然 事人的格局。 意味着，现代资本主义国家对损害赔 而 ，现代经济发展伴随的环境污染事 责任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