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之语.doc

无言之语 詹森·弗赖伊 雷克斯上尉知道，他快捷的步伐会将他的烦躁在众人面前暴露无遗。他不在乎。一整个小队被俘，分离主义者正准备击溃他的左翼，星区指挥部的将军们朝他大发牢骚，现在又来了个坚决要占用他所剩无几的时间的民兵？ 雷克斯来到前沿行动基地的中央，朝乱七八糟的一堆组装掩体和伪装网皱了皱眉。他手下的激流连的士兵们看到他走来，纷纷闪开道路。雷克斯知道自己脸上是一副怎样的表情。他对此也不在乎。 等待着他的民兵对雷克斯脸上些许的愤怒无动于衷。他是个高大瘦削的男性，皮肤呈深棕色，他下巴突出，瞪着暗色的眼睛。另外一个民兵站在他身后。 “雷克斯上尉？”男性大声问道。“索劳·阿普-奥维恩中尉（Lieutenant Sollaw ap-Orwien），埃里苏斯行星安全部队（Ereesus Planetary Security Forces）。这是达菲德（Dafyd）下士。” 严格来说，雷克斯想着，他的军衔高于这两个民兵。 但这里是埃里苏斯，许多星球的本地人对于遵循克隆人的命令感到厌恶，即使是在那些命令能救他们一命时。 因此他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轻快但不至于无礼。 “有什么事吗，士兵？”他问。 “昨晚那支被俘民兵小队的全息影像，”阿普-奥维恩说。“我要看看它。” 雷克斯挑起一边的眉毛。“为什么？” “那是帕洛拉（Palola）中士的小队，不是吗？”阿普-奥维恩问。 “帕洛拉是个与我身高体型相仿的民兵。分离分子用全息影像把他录下来，展示他们被俘。没有错吧，上尉？” “也许吧，”雷克斯低声咆哮，想象山脊远方分离势力战术机器人逻辑单元里的计时器在倒计时。“如果没错，那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帕洛和我一样是洛尔德人，”阿普-奥维恩说。“全息影像的视频质量好吗？我要知道帕洛在里面说了些什么。” 雷克斯一巴掌拍在控制台上，发出一声巨响，他已经不在乎面对上至星区指挥部下至本地武装人员的抱怨应有的礼貌了。他可没时间回答这种建立在胡思乱想基础上的愚蠢小问题。 “他什么都没说，”雷克斯说。“当然，他们不会让他说什么的。我们在对付的是战术机器人，中尉，不是那些笨蛋B1。” 阿普-奥维恩的嘴角一侧微微上扬。 “如果影像的质量足够好，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传达了许多信息，”阿普-奥维恩说。“战术机器人永远也看不懂的，上尉——你也一样。” “你什么意思？” “只有另一个洛尔德人能明白，”阿普-奥维恩说。 雷克斯犹豫不定。天行者将军会怎么说呢？天行者将军向来不按常理实施军事行动。但……这名绝地着实战果颇丰。 我肯定会后悔的。雷克斯想着，朝阿普-奥维恩短促地挥了下手。“你们两个跟我来。路上再解释吧。” * * * “我简单跟你说说，”阿普-奥维恩匆忙赶上雷克斯，他的靴子在埃里苏斯春日傍晚厚实的绿色泥土中滑动。“你知道坎茨混乱（Kanz Disorders）吧，上尉？” “只是听说过，”雷克斯说。“古代共和国时期，一次局部冲突。” 阿普-奥维恩和达菲德迅速交换了个眼神。他转过身，发现阿普-奥维恩的眼神冰冷坚硬。 “古代共和国的部分你说对了——坎茨混乱距今差不多有四千年了，”阿普-奥维恩说。 “大约六十亿人丧生，他们中有许多是我的洛尔德人同胞。” “无意冒犯，中尉，”雷克斯说。“现在我恐怕没时间去追寻陈年往事。那么，可以的话，请长话短说。” “好吧，上尉。”阿普-奥维恩说着，三个人钻进作战室。“坎茨混乱期间，阿加兹达狂徒（Argadan fanatics）奴役洛尔德人。有三个世纪，我们被禁止互相交谈。” 雷克斯朝士兵杰西（Jesse）和林戈（Ringo）回了个军礼，他们朝阿普-奥维恩点了点头。 “我很抱歉听到它，”雷克斯说。“杰西，启动全息台，播放我们昨晚收到的分离势力通讯。” 杰西点了点头，手指在全息台的键盘上飞快地跳动。 全息影像立刻闪现了出来。被俘虏的洛尔德人中士垂头丧气地站在负责共和国大军和民兵之间通讯的激流连士兵奥兹（Oz）旁边。 这个士兵长得和雷克斯和杰西一模一样——面无表情，不动声色。他的训练让他在被俘后守口如瓶。他们都一样。 战斗机器人站在他们周围。一个战术机器人把洛尔德人的脸扭到全息摄像机一边，它的金属脸庞似乎正洋洋得意。 正如雷克斯对阿普-奥维恩所说，帕洛拉和奥兹一言不发，战术机器人恐吓着，提出了许多它自己都知道共和国不会答应的条件。实际上，雷克斯勉强能发现洛尔德人在这段时长两分钟的记录中做了一些小动作。阿普-奥维恩瞥了达菲德一眼，点了点头，重新看向雷克斯。 “我们需要一艘炮艇，”阿普-奥维恩说。“但营救队要尽量精简——最多四五个人。” “等等，”雷克斯说。“安排炮艇和营救队的人是我，不是你。那么，你是什么意思？” “抱歉——我有时候会忘记并非所有人都是洛尔德人，”阿普-奥维恩说。“你的士兵，帕洛和小队其他的人都被关在希达奇山脊（Hidaci Ridge）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