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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往事
◎叶腾芳
童年是人生最快乐的时光,无忧无虑。可是我的童年是战乱中度过的,与艰辛苦难相伴而行。往事并非如烟,童年成为我一生挥之不去的印记。
一、中秋后“走日本”
每年中秋节前后,是我们孩子们最快乐的日子之一。这个时候,两米高的甘蔗,一块地接着一块地,像青纱帐一样,形成一片又一片的蔗林;花生也到了收获的季节;稻田绿油油一片随风起伏,稻禾被风吹得一浪接着一浪的绿波,好一派醉人风景。小孩们随着大人在花生地里吃生花生,或用草把花生烧熟吃,要不就在附近摘山稔吃,还有就是逮蟋蟀,捉草蜢。可是,1938年中秋节前,大人们个个惶惶不安,无心干活,满脸忧愁。男人天天上街打听消息,回到村里,就这里一堆那里一伙地议论:“中国军队在武汉、长沙和日本鬼打仗啦!”“我们广东的广州、惠州、石龙等处常有日寇飞机轰炸啦!”“澳头对开海面聚集很多日寇的军舰啦!”大家最担心的是鬼子从大亚湾登陆,几个小时可抵达新圩、惠州、广州。
我当时6岁,对大人们的议论似懂非懂,仍约小伙伴到野外摘山稔,或去小河沟捉鱼摸虾。祖父母和父母亲便对我严加看管,不许我到处乱跑。祖父让小姑专门看住我,不准离开他们的视线。别家的小孩也受到同样的管束。离中秋节越近,形势越紧张。大人们收拾好衣物用品,用包袱皮包好放在箩筐里,还选就硬朗的扁担架在两个箩筐中间,以便挑起就走,真是紧张到了极点。往哪里走?大家心中无数。就这样,在惶恐中迎来了中秋节。
节日刚过的晚上,传来了日寇在澳头、大亚湾登陆的消息。驻旧私塾和祠堂的国民党军队的骡马运输队撤出村子,往惠州方向走。第二天,日寇就向新圩来了。村民们则在慌乱中各自外逃,原先相约好搭伙同行的也顾不上了,遇上谁就跟谁一道走,大家都惊慌失措地向着村子东面的大山进发。
母亲事先拿出过年才让穿的鞋子给我穿好,一顶竹笠给我背好,要我在她前面走,有多快走多快。她挑着一担很重的衣物在我后面,两个姑姑也挑着一些东西跟着我母亲,祖母年老体弱只能提着一个包袱跟着姑姑,祖父挑两小筐东西在前领路,父亲牵着水牛在后押阵。全家七口与乡亲们一起向大山奔去。到了村边小河,父亲抱我过了河,嘱咐我要赶上大人。
逃难的队伍到了接近公路的一片蔗林,公路上传来有大队人马走动的响声,人们以为是日本鬼到了,慌忙往蔗林深处躲藏。这时候,公路方向有人大声喝问:“边个(是谁)?”大家听到是广东兵的口音,才松了口气,于是有人回答:“我们是老百姓!”接着,国民党兵开了一枪,“叭”的一声,大家又慌忙在蔗林蹲下。停了很久没有动静,才起来走。我被籐蔓绊到摔了一跤,母亲怕我哭,轻声地说:“不要哭,不要哭”气氛那么紧张,我早已感觉到了,哪里还敢哭,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抹去嘴巴上的泥巴,静静地跟着大人走。穿过公路上山,走平时村民砍柴割草走出来的小路,爬到山顶就往下走,走向崇山峻岭。
八月十五刚过,应该是月朗风清的日子。可是,那天乌云密布,月色矇眬,路都看不太清,草高路窄,举步维艰。下到山谷,顺着山涧,穿行在比人高的茅草丛中,到了一处名叫“蕉窝”的地方,在一条水深两米,河宽五六米的山涧中停了下来,选择山涧中间突出水面的大石上休息。山涧两边茂密的森林连绵不断,地形很隐秘,山涧水流湍急,但十分清澈。山蚊较多,咬人特厉害。我十分疲倦,竟昏然入睡,小姑为我驱蚊,一觉到天明。醒后见密云翻滚,电闪雷鸣,乡亲们说很少见有“秋雷”。接着滂沱大雨,倾盆而降。我只有竹帽遮雨,很快就全身湿透,全部人都一样成了落汤鸡,这场雨下了几个小时才放晴。山洪暴发,洪水迅速漫过两岸,咆哮如雷地向下游奔腾,小树被水刮得连根拔起,随波逐流。看天色,还会有雨下,我父亲对祖父说:“我想去上洞(又叫寨溪子)亲家母家,看她能否让我们去住?”祖父有点难为情地同意了。这个亲家母是我最小的姑姑锦娣的家婆,小姑是她的童养媳,已夭折很多年了。两家很少来往,现在突然去投亲,真有些不好意思,难怪祖父有点难为情。父亲去了几个小时回来,说亲家母欢迎我们去住。其他村民得知我们要去上洞,也跟着我们去找各自的亲戚朋友。走了几个小时的山路,穿越山涧,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马岭村。亲家母点着小煤油灯在等候我们。她四十余岁,中等身材,皮肤白皙,方脸,人很善良,守寡带大一男一女,男的就是我姑父蔡煌贵,女的叫进娣。祖母让我叫她进娣姑。我们把行李放下后,亲家母说:“我烧好的洗澡水都凉了,你们赶快洗澡,我去做饭。”于是,我们洗澡、吃饭和安置住宿,夜深才睡觉。虽然离家才两三天,惊恐、雨淋、在山岭中艰难奔走,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我们村共有30余户人家,少数去了与东莞清溪交界的约场山区,绝大多数到了上洞。上洞是一个大山环抱的小盆地,四周山峦叠嶂,巨木参天,林木葱葱。盆地中各个自然村周围,也植有柿子、荔枝、龙眼、香蕉、榄树等,真是个绿色世界和世外桃园。一条20多米宽的大石河贯穿其间,流水终年滔滔不绝,清澈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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