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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对技术创新理论的贡献 任 力 摘要：本文批驳了现代经济学中将熊彼特作为技术创新经济学的奠基者的提法，系统地分析了马克思的技术创新理论。这一理论包括技术创新 类型论、主体论、动力论、规模论、演化论、创造性破坏论、技术创新与资本积累论等。熊彼特的技术创新思想可以在马克思的技术创新理论中找到对应点，但不及 马克思的技术创新理论体系全面、深刻，从这个意义上讲，马克思是技术创新理论的先驱。 　　关键词：马克思；熊彼特；技术创新 　　中图分类号：F091.91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2674(2007)07-0016-05 　　 　　技术创新经济学是现代经济学中引人注目的重要领域之一。在对其经济思想源泉的追溯中，一般将其理论贡献归结为熊彼特，如纳尔森认为，“由于熊 彼特以他特有的方式关注创新，熊彼特很明显为经济学家探讨创新提供了思想源泉和动力。”[1]现代创新经济 学家弗里曼、戴维、纳尔森、温特等人则自诩为“新熊彼特主义”。内生增长理论、新演化经济学、新贸易理论等，均不同程度地将熊彼特作为技术创新理论的先 驱。国内某些学者也误将熊彼特称之为创新经济学的“开山鼻祖”。[2]本文试图对马克思的技术创新理论作一系统的考察，以揭示马克 思对技术创新理论的重大贡献，说明马克思才是技术创新经济学的真正“鼻祖”。 　　 　　一、技术创新类型论 　　 　　在马克思经济学中，技术与技术创新属于生产力的范畴，但马克思并没有给它们一个非常明确的定义。他在不同场合使用不同的词，如以“发明”、 “机器”、“技术”、“科学技术”等表达技术的意思，以“机器为基础的生产方式的变革”、“劳动资料的革命”、“劳动条件的革命”、“技术变革”、“资本 有机构成的变化”表示现代经济学意义上的“技术创新”，用“劳动生产率”的变化与“资本有机构成”的变化来衡量技术创新的进步程度。马克思的技术创新 概念可以从三个不同角度进行理解。第一种是印度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家Roychowdhury将马克思的技术创新分成两种类型：一是既定生产过程的 技术合理化，包括与总体技术变化不一致的成本降低的各种情况，即主要引起劳动生产率提高的各种技术进步，如“非体现”的技术进步、“干中学”、“创新扩 散”等；二是一种技术向另外一种技术的转移，如生产方式的革命、发明、机器改良等。[3] 　　第二种是根据资本主义社会中劳资对立的特点将技术创新分为劳动节约型创新与资本节约型创新。所谓“劳动节约型创新”，是指由于阶级 对立，劳资冲突，迫使资本家以机器代替劳动，减少产品成本中活劳动的创新方式。如马克思指出，“资本主义生产的普遍趋势就是：在所有生产部门中用机器代替 人的劳动。”[4]Mark Blaug以及Roychowdhury认为，资本主义积累规律中，若劳动供给一定，需求增加可以提升劳动力价值的真实工资率。[5]资 本家对工资上升趋势的反映是引进劳动节约型的机器，以节省劳动工资开支，这将引起资本有机构成提高。因此，由于劳动工资上升减少，利润的诱导，技术创新必 然表现出劳动节约型创新的倾向。[6]劳动节约型创新确保剩余价值的存在以及无产阶级的再生产，使剩余价值的积累和资本主义的剥削 得以维持。另一方面，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三卷第五章以及《剩余价值理论》第三部分谈到了资本节约型创新。马克思的资本节约型创新，主要是指通过机器改 良，使那些在原有机器上不能利用的物质，获得一种在新的机器生产中可以利用的形式。资本家进行资本节约型创新的目的在于六个方面：包括原材料使用上的节 约，废物的循环利用，通过增加资本的折旧，机器生产中使用更好的原材料和进行更好的维护以增加资本品的生命力，更好的交通与运输缩短流通时间以节约不变资 本，使用新资本品的规模收益递增降低单位产出所使用的资本。对此，Tunanker高度评价道，在那个时代，马克思所列示的资本节约型创新，这是一份了不 起的清单。[7] 　　第三种是从创新的环节上将马克思的技术创新分成类似于现代经济学所提到的产品创新与过程创新。马克思在《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中 提出，重大产品创新将带来的分工和交换价值体系的内生性扩张。资本主义追求市场需要的产品创新及新兴产业部门的建立，在质上扩大了劳动的社会分工体系，由 此扩大了既有的交换价值体系，为资本创造价值提供了新的源泉。当生产力提高时，资本积累可以通过这种内生市场的创造与扩张，就有相应的资本与劳动游离出 来，完全可能创造出新兴工艺过程或者生产部门，这就是马克思的过程创新思想。“因此必须为游离出来的资本和劳动创造出一个在质上不同的新的生产部门，这个 生产部门会满足并引起新的需要。”[8]二、技术创新主体论 　　 　　技术创新主体是指从事技术创新的行为者，是指谁从事技术创新的问题。从马克思的整个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