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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护这片科学“原生态 ◆ 姚诗煌 近读好友倪既新的一篇博客《雨中寻访普林斯 这种“心平气和”，就是一种和谐的人文环境，是一 顿》，说的是去年他在美国探访杨振宁曾工作、生活过 切高等学府、研究机构健康发展所需的生态条件。这一 的普林斯顿大学，一段颇有感触的经历。他希望我读 方面，或许是因为在普林斯顿这样名人云集的地方，人 后也能谈点什么。 们已习惯于与名人们朝夕相处．并不将“名”看得如何 我没有去过普林斯顿，但她始终是我心中仰慕的 了不得：而更重要的是，人们很清楚“名”只是一种外在 一处圣地。既新的文章。让我也走近了那一幢幢绿树掩 的评价、一件华丽的外套、一圈虚幻的光环；它既不是 映的红顶砖楼．吸入了一口口爱因斯坦等科学伟人曾 一个人的全部追求．更不是人生的终极意义。人们既不 吐纳其间的沁人气息。正心驰神往中。忽然间似乎明白 必为虚名所累，更不能为浮云遮望眼。得名者不自为、 了，普林斯顿为什么曾有过数十位诺贝尔奖获得者，不 无名者不自卑。无论有名无名，都相互尊重、相互依存。 就是与那红楼绿荫间的缭绕氤氲有关吗?它清新而自 今名者。昨无名者；今无名者。明或名者。名人与非名 由，慷慨而平等，淡泊而浓郁。它让大人物和小人物都 人，都有着共同的追求，都离不开共同的工作、生活空 同样呼吸，任何一个头脑都能在同等的富氧环境下，变 间。大家在一个屋檐下切磋、一所校园里散步、一块土 得睿智和聪慧。 壤上生长。一旦名人离去，也不必非要设个“纪念馆”什 科学的探究求真需要这种平等、宽松的生态环境。 么的．而应如爱因斯坦所要求的那样：将故居让给新来 普林斯顿滋养了许多科学精英，承载了数十诺奖得主， 的师生们居住．将办公室让给别人继续使用因为保持 她当然为他们而骄傲。就像母亲为儿子们取得成就而 这些房屋的原始用途就是对他的最好纪念。 自豪。但她没有对儿孙们整天唠叨其前辈的成就，而更 科学的价值在于追求真理。造福人类。这一价值追 要让后辈们明白：科学永远是一件超越前人的事业。一 求决定了真正的科学家是淡泊名利的。科学史上此类 切还得从自己足下开始! 由此，我不禁想起去年文汇报的一篇报道。报道 拒领菲尔兹奖，就是最近的突出一例。他由于为证明百 说．在2006诺贝尔奖获得者北京论坛的一次活动中，年数学难题——庞加莱猜想做出重大贡献，而获得数 面对着国人环绕着关于诺贝尔奖的一连串提问：中国 学界的诺贝尔奖——菲尔兹奖。这位数学奇才拒领菲 人何时能够获得诺贝尔奖?你们获奖前预测到自己会得 尔兹奖的奇怪行为，为许多人所不能理解。其实，他一 奖么?几位诺奖得主终于忍不住了，1998年诺贝尔生理贯处事低调，藐视荣誉和金钱。1996年他就曾拒绝接 受欧洲数学学会颁发的杰出青年数学家奖。潜心研究， 学或医学奖获得者伊格纳罗(L．I．Igllarro)严肃地注视着 台下的听众，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忘掉诺贝尔吧!” 是他追求的最大乐趣：淡泊名利．是他给人最深的印 这似乎有点喜剧性的一幕，却唤人警醒，与既新 象。为此，有人将佩雷尔曼称为数学“隐士”。 的雨中寻访普林斯顿一样，颇有耐人寻味之处。名人， 从普林斯顿对名人的“心平气和”，伊格纳罗的一 当然值得崇教：但这种崇敬更应体现在事业的继承、 句“忘掉诺贝尔吧”。到佩雷尔曼的“隐士精神”，科学界 精神的弘扬，而不必由此衍生为一种“名人情结”，甚 显露了其最本质的一面——套用一句现在的流行词， 至于“名人崇拜”。而中国时下的“崇名”心态，让诺奖 这就是科学界的“原生态”。面对着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