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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中医时代精神的思考 张超中 (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100038) 摘要：董光璧先生从整体论的角度提出中医是未来发展的镜鉴，从而为理解中医的时代精 神提供了新的视角。从此出发，不仅中医文化和理论本身即是时代精神的解释者，而且中医 本身也成为未来新时代精神的体现者，即中医成为“人的科学”的范例。可以说，深入理解 中医的时代精神将能够促进“新中医”的涌现，为道学的现代发展作出基础性贡献。 关键词：中医时代精神人的科学整体论中国文化 在关于中医时代精神的讨论中，现任国际易学联合会会长、中国科学院自 然科学史研究所董光璧先生的一个发言颇为精彩，可谓直中肯綮。2007年12月， 为完成当年的国家软科学计划课题，当时在京的有关专家学者在北京湖北大厦开 展广泛对话，共同研讨整体论对未来科技发展的影响及其所可能带来的战略上的 变化。对中医药发展战略研究做出卓越贡献的贾谦老师也参加了此次讨论，而在 此之前，由中医药引发的一个关于整体论的高层论坛曾经无疾而终，不过中医药 的战略地位在这次的整体论研讨中又一次得到确证。作为我国著名的科学思想史 家，董先生正是从整体论的角度对中医的价值给予了肯定性的评价，可以称之为 “镜鉴论”。他在发言时说：“近代以来，西方的科学与文明好似一面镜予，中国 的发展以及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评价往往是以其作为标准的，只有符合这种标准的 才认为是合理的和有现代价值的。可是从整体论的角度来看，中医学则成为评价 硒方科学与文明的一面镜子，可以说那些不符合中医学原则和标准的，往往没有 未来发展的价值。” 一、“镜鉴论的解惑意义 上述“镜鉴论”所包含的意义甚为丰富，其中最主要的是，在不同的评价 标准之下，中医的境遇及其精神状态是不同的，甚至存在着天壤之别。我们看到， 在西方现代科学的还原论视域之下，中医是传统的而不是现代的。既然不是现代 意义上的医学，那么中医就不能够代表时代精神，而要谈论其时代精神，也只能 在其博大精深的体系中抽绎出似乎和时代精神相一致的若干片断，使人以为中医 也不完全没有时代精神。这种做法在我国相当长的历史时期中确实普遍存在，在 学术、政策甚至在国家意志上称之为“中医药现代化”。也就是说，只有“现代 120 化”了的中医才具有时代精神，即具有科学性，否则的话，中医则被称之为顽冥 不化，只是“旧时代”的产物或“封建医”，没有资格进入现代的大堂。在文化 形态上，没有“现代化”的中医则被认为是“保守”的，只具有进入历史的资格， 而没有开创新历史的价值。现在看来，这种评价其实是“文化虚无主义”的一贯 表现，其根本失误在于没有看到文化的多样性存在，而尊重文化的多样性恰恰是 现时代的最新精神，并且这种精神也恰恰是在科学的发展中开启的，成为对“科 学霸权”的一种“反动。《老子》说“反者道之动”，据此我们可以说，时代已 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新时代的精神或者说“道”会自然否定旧时代的精神。。 由此我们也可以对中医被否定的“现代”释然而解郁，因时代不同而带来的“生 不逢时’’之惑亦将因新时代的来临迎刃而解。 二、时代精神的中医阐释 从时代精神的本义来看，其要表现和伸张的是这个时代能够掌控全局的精 神。按照中国文化的传统，时代精神就是“天命之所在”：而按照现代的说法， 其所包含的则是时代发展之大势。孟子说，“虽有智慧，不如乘势。”其义是说， 尽管“理”在，不得其时，则其“理”不行，甚至“暗而不彰”。至于为什么会 存在这种现象，很多人只是漠然视之，并没有对之进行深思。如今我们思考和研 究中医的时代精神，一般的做法是将中医的理论、文化和哲学主张与这个时代发 展的大方向相比较，以期发现其相一致的地方，并没有意识到其实中医文化和理 论体系本身就是关于时代精神的最佳解释者。因为按照“镜鉴论”的逻辑，只有 具有未来发展前景和能够创造未来的精神才能够称得上是时代精神。如果此说成 理，那么我们就可以直接从中医文化和理论出发去解释时代精神，而不一定非要 采取“格义’’的方式，使中医的时代精神得不到真正“理解”。 应当说，在《黄帝内经》中，四时五行理论的内涵及其生克制化规律本质 上就是时代精神的“常”“变”规律，其所谓“常”即“生生之道”，亦即无论何 时，尽管所“生”的内容和结果不…‘样，但是概括而论，都是“生”之道。至于 所谓“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