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格尔茨对凯瑞传播仪式观的影响——解读《作为文化的传播》.pdfVIP

学术平台 ——— 理论研究 杜威、格尔茨对凯瑞传播仪式观的影响 —解读《作为文化的传播》 车淼洁 （云南大学人文学院新闻系 云南 昆明 650091 ） 摘 要：实用主义哲学家杜威引导凯瑞理解“传播是什 的，凯瑞首先是在传播研究中选择了杜威的一种传播观（共 么”，文化人类学家格尔茨启发凯瑞理解“文化是什么”，凯瑞 享观），然后再将这样的传播观与文化研究结合。如果仅仅强 将两者打通得出“传播就是文化”。只有理解杜威和格尔茨的 调其跨学科的文化研究取向也是有失偏颇的，相对来说属于 相关思想以及它们分别对于凯瑞的影响，才能更好地理解 本土领域的杜威的传播思想及早期芝加哥社会学派对凯瑞 “传播为什么就是文化”。凯瑞站在两位巨人的肩膀上整合并 的影响不可小觑。所以要想理解凯瑞的仪式观，可能绕不开 拓展而成的传播仪式观，无论是理论本身还是理论整合过程 对杜威和格尔茨的相关思想的把握。本文就将围绕这一侧 都给人以启示意义。 面，通过阅读杜威、格尔茨、凯瑞三人的主要相关著作，梳理 关键词: 传播仪式观 凯瑞 杜威 格尔茨 文化观 和讨论杜威和格尔茨分别给凯瑞的传播仪式观带来了什么 影响及如何影响。 一、杜威的传播观 美国传播学者詹姆斯·凯瑞（1934- 2006）在《作为文化 约翰·杜威（John Dewey），一般被认为是美国哲学家、 的传播———“媒体与社会”论文集》 的第一部分集中阐发其 实用主义芝加哥学派的创始人。杜威的传播思想主要在两方 “传播仪式观”，不仅红极一时，对之后传播学界也产生了重 面，一是提出了传播即共享思想，这是对传播本质的理解，这 要影响。在他的论述中，常常可以看到凯瑞运用杜威、格尔茨、 样的理解也倾向于把传播看成是一种互动的实践；二是基于 詹姆斯、威廉姆斯、英尼斯等人的理论思想进行引证。然而，国 上述对传播概念的理解提出了传播建构社会的思想。 内对于凯瑞仪式观的解读文章中，有的侧重于强调凯瑞的文 杜威在《经验与自然》的第五章“自然、沟通和意义”中集 [1] 化研究取向 ；有的则从美国传播学研究的角度出发强调杜威 中表达了他对传播的理解。杜威虽然承认“传播”这一概念具 [2] [3] 及芝加哥学派对凯瑞的影响 。这些讨论往往只是侧重一面， 有双重含义，但他在说“所有事物中传播是最为奇特的 这句 对于另一面则是简略带过。笔者认为这样总是不能“尽兴”，似 话的时候指的是作为经验共享的传播，我们用 “共享观”指 乎还没有把凯瑞仪式观思想的脉络轮廓画全、画清晰。 代。他认为，语言的产生是为了传播，只有通过传播才能产生 《作为文化的传播》虽然是一本论文集，其作者介绍“没 语言，只有在传播中才能使语言产生意义。 有一个明晰的框架”，但笔者认为，这第一部分的四个章节仍 对于传播，杜威以及由其同事和后人组成的早期芝加哥 是有一个大致的结构的，这样一个结构较为清晰地展现了凯 社会学派有着这样一个定义：传播是一种现实得以生产、维 [4] 瑞仪式观的形成过程：第一章“传播的文化研究取向”主要从 系、修正和转变的符号过程 。社会是“社会共同体所创造的 [5] 杜威的两种传播观出发，反观及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