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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普资讯 略论汉武帝时期的土地问题及其解决方法 江西师范大学 陈金凤 土地问题是中国封建社会中的基本问题，封建社会的诸问题 ，往往在土地问题上得到反映。汉武帝时期 是中国古代社会经济发展极其重要的时期，土地问题也十分突出。长期以来，研究者虽关注于汉武帝经济活 动，但尚无专文就其土地问题作论述。其实，考察汉武帝时期的土地问题及其解决方法，可以从一个较新的层 面上认识汉武帝时期的社会经济状况与汉武帝的统治特色。 汉 自高祖立国以来，行黄老政治、休养生息，历惠帝、吕后、文、景数世，随着社会经济的恢复与发展。国家 人口大增。史载：“自孝惠至文景，与民休息。六十余岁，民众大增。”(1)至汉武帝前期 ，全国人口约三千八百万， 并形成了一些人 口集中区域。史《记 ·货殖列传》称：三河地区(河东、河内、河南，即今山西、河南交界处及黄河 以南的一些地区)，“土地狭小 ，民人众”；今山东地区也是人 口稠密的地区。邹、鲁 、滨、洙、泗及沂、泗等地。“地 小人众”。人 口大量增殖，而土地开发之区域则仍主要限于长江以北，土地与人口的矛盾十分严重。武帝即位 之初，在统治的重要地区关中、关东等地，即有无地可耕之贫民。另一方面，汉初七十余年的 “无为而治”与轻 田租政策，使土地兼并，即以日益剧烈之势向前发展。有权有势贵族、官僚狂热地追求土地。例如，淮南王刘 安的子女，“擅国权，夺民田宅”(2)。衡山王 “数侵夺人田，坏人冢以为田”(3)。田蝣之兼并竞及于旧势之家窦耍 之田。以致 “婴大望 日：老‘仆虽弃，将军虽贵，宁可以势相夺乎?…“)灌夫陂池田园遍布颍JiJ(5)。公孙贺 “倚旧 故乘高氏而为邪，兴美田以利子孙宾客，不顾元元．’(。甚至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霍去病，“大为中孺(去病 之父)买田宅奴婢”¨)。对于这种现象，时人董仲舒评说 ：“身宠而载高位，家温而食禄厚，因乘富贵之资力，以 与民争利于下。民安能如之哉!是故众其奴婢，多其牛羊，广其 田宅，博其产业。”(8) 地主豪强也纷起占地。汉书 ·食货志》日：“至武帝之初……罔疏而民富。役财骄溢，或至兼并，豪党之徒， 以致武断于乡曲。”“豪党之徒”就是豪民地主，豪民地主往往与官府结合，控制地方社会，很有势力。在汉代这 种地主一定不少，否则董仲舒不会强调说 “或耕豪民之田，见税什五”，这样一种比较普遍的社会现象。汉代豪 杰与兼并之家往往是互有联系或可两者俱兼的。如景帝时宁成既是南阳地区的著名游侠、豪杰，同时也是 “买 田千余顷”、“役使数千家”的兼并之家(9)。 “占田逾侈”(10)成为他们的基本特征之一。 汉代商人资本发达，但由于工商业者在政治上受歧视 ，所以他们一有机会，即努力把财富转移到土地上， 从事以经营土地为主的经济活动。当时社会上流行的 “以末致之，以本守之”的观点，清楚地表达了商人向地 主转化的要求。商人为了扩张土地积累财富，积极进行土地买卖与兼并，而成为地主。如汉书 ·卜式传称： 卜式 “以田畜为事”，“买田宅”。史记 ·货殖列传》称：“秦杨以田农而甲一州。”而另一方面，“贫民虽赐之 田，犹 贱卖以贾”(”)。 汉武帝时 自耕农 日益破产，流民问题相当严重。史载，元封四年(前 107年)关东流民即有200万，无户籍 的有40万(1。研究者或把它归结为汉武帝的内外政策的缺陷：“外事四夷，内兴功作 。役费并兴 ，而民去其 本”1【。其实，导致 “民去其本”并不只是汉武帝内外的行为，而是由于当时人 口增长 、土地资源不足，特别是 ·作者：陈金凤，江西省南昌市。330027，江西师范大学历史研究中心。 55 维普资讯 由于政府的放任，贵族、官僚、地主、商人等疯狂买卖、兼并土地，加速了土地集中化的过程，以致在土地占有上 出现了 “富者田连阡陌，贫者亡立锥之地”的悬殊状况。 土地兼并之风大盛，自耕农陷入困境，流民大增，直接危害了西汉政权的基础，成为汉武帝直面的严重的 社会问题。有识之士感到问题的严重性。据 汉《书 ·食货志》载，当汉武帝还在积极对周边民族进行战争时，董 仲舒就向汉武帝建议：“限民名田，以澹不足，塞并兼之路。”颜师古注 日：“名田，占田也。名为立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