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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式联运的概念体系 （北京交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100044） 摘要：对多式联运这一概念本身的准确全面的理解和认识，对于多式联运相关领域的理论研究和社会实践具有重要意义。本文针对理论界至今未形成对多式联运的统一标准定义这一事实，通过综述相关文献对多式联运的定义，辨析其与相关易混淆概念及联系紧密的若干概念的关系，以及对多式联运进行多角度的系统分类，初步构架出包含多式联运概念、特征及分类在内的多式联运概念体系，为多式联运相关领域的学术交流、理论研究进而形成统一的多式联运术语的标准，以及为实践中的数据统计和分析工作打下一定的基础。 关键词：多式联运、Intermodal Transport、联运箱具、Multimodal Transport、Combined Transport、Container Transportation、联运、联合运输、综合运输、物流、TOFC、COFC 引言 在运输业高度发展的今天，多式联运(Intermodal Transport) 已不是一个新鲜的概念，从现代多式联运业的发展之初，也即从上世纪60年代开始人们就普遍使用并接受这个词。多式联运作为一种业务或服务，在实践当中有比较明确的指代，即指按照多式联运合同，由多式联运经营人以至少两种不同的运输方式将旅客或货物从合同指定的起始地点运送到终到地点的运输服务。但在理论文献研究过程中，笔者却发现多式联运的概念远比实务操作中的概念复杂深刻得多，不同机构和学者对其都有不同层次、不同角度的理解和认识，尤其在许多外文文献中(主要是英文文献)，很多作者都使用了不同的单词来表示这一概念，而这些概念中有些还存在着相互矛盾，这自然就给理论工作者的学习、交流进而对该领域的深入研究带来许多误解和障碍，因此十分有必要对多式联运的概念进行梳理和辨析。 事实上，国外一些学者已经从事了部分富有价值的多式联运概念的研究工作，主要是对该领域中具有代表性的定义进行综述并给出自己的理解，但对于相关易混淆概念的辨析以及多式联运的分类还缺乏较为深入的分析，因此总体看来还并不系统。基于此，本文试图进一步梳理理论研究中对多式联运的诸多层次和角度的各主要定义，分析出既具研究价值又有实践意义的概念，同时辨析其与相关概念的关系并从不同角度对多式联运加以分类，通过去伪存真、去粗取精、由表及里、由此及彼的分析方法来构造多式联运的概念体系。 一、有关多式联运概念的一些表述 多式联运的概念有许多种，不同的定义者站在不同的视角有不同的理解和认识，表述的内容更是千差万别，可以说理论界至今还未形成对多式联运的统一标准定义。于是有学者对其中的一些主要定义进行了整理和评述，如Bontekoning、Macharis和Trip在对公铁货运多式联运研究的文献中列举了他们所搜集的1997年至2000年间的一些主要文献中的18种有关多式联运的定义[1]，Jones、Cassady和Bowden在其一篇工作论文中也对8种涉及国际组织、政府、研究机构、学者和运输业者等方面的定义进行了综述，并试图给出多式联运的标准定义[2]。这一部分，笔者着重追溯了外文文献中具有代表性的若干定义的第一手资料，并查阅了该领域最近一时期相关文献内容，进行进一步的整理和分析，有关国内相关机构或人士的理解将在文章后一部分加以讨论。 美国韦伯斯特词典中对多式联运的定义是“在单一旅程中，存在或包含不只一种形式（或运输方式，笔者注）的承运人进行的运输”[3]。这一定义点明了多式联运的基本特征，即运输过程中包含多个承运人，但却过于简单，首先它没有指明运输对象，即人和货物；其次它的外延过广，按照这种定义，货主用卡车运送货物到铁路车站，或者旅客下地铁后换乘出租车也可以称为多式联运，而这显然与实际意义不符；最后它没有强调对多式联运具有重要意义的集装箱或其它联运箱具。由于缺乏必要的细节使得这一定义的研究价值大打折扣。 美国运输部给出如下定义：“多式联运是指在运输模式间可以互换的货物集装箱的运输，这些运输模式包括公路、铁路、水运、空运以及设备在该多重系统内兼容之处”[4]。显然，这一定义强调了集装箱这一联运箱具的重要作用，但却局限在这一种联运箱具，而忽略了实际当中采用的以拖车等其他联运箱具为载体的货物运输，并且没有包含客运多式联运的形式，因此不够准确、全面。 在联合国欧盟经济委员会、欧洲运输部长会议和欧盟联合制作的《组合运输术语手册（TERMINOLOGY ON COMBINED TRANSPORT）》中，多式联运的定义是“货物在同一个装载设备或道路车辆内，依次采用若干种运输方式，而不需在改变运输方式时对货物本身进行装卸，货物的这种运输称之为多式联运。” [5]可以发现，这一概念是经过官方组织一定程度的讨论而形成的，因而具有一定的权威性，其进一步强调了集装箱等联运箱具的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