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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 年以来北京城市功能格局与去工业化进程 于涛方 陈修颖 吴 泓 1 城市功能和去工业化概述 1.1 后工业时代城市功能转型。 城市功能(Urban Functions)，又称城市职能。伴随着信息化进程以及后工 业时代的来临，产业结构在加剧从二产转向三产的同时，二产和三产内部也在随 着经济发展而不断演化。如工业化从劳动密集型工业化初期向资金密集型和技术 密集型的工业化中期阶段，再向利用高新技术的知识密集型的后工业化时期转 化。而三产内部也可以细分为三个阶段：①工业发展的同时，引起运输、通讯和 公用事业的扩大，商品运动和能源使用增加的辅助性服务同时引起非制造业蓝领 劳动者的增长；②在大规模商品消费和人口增长的过程中，合作企业和跨国公司 的兴起，促进了金融、不动产以及保险等传统的白领就业中心的活动也在增加； ③随着科学开发和知识更新的加快，科学技术在生产中得到更加广泛的应用，卫 生保健、科学教育服务业及其信息产业飞速发展(孙樱，1995)。 1950年代西方发达国家城市大多以二产特别是制造业为主导，从1970年代 开始，制造业在西方国家城市中的地位逐步下降，三产地位日趋上升，“去工业 化”(De-industrialization)或“第三产业化”成为关注焦点。“去工业化”导 致西方国家城市空间结构变迁，某些城市功能向郊区、边缘区和次级城市中心扩 散(如制造业和传统服务部门)，而另外一些城市功能主要是生产服务业，如总部、 金融、信息、保险、咨询等则不断地向中心城市、特大城市集中，城市功能不断 地转向服务性。2000 年以来，国际上关于城市功能的研究最频繁的就是关于城 市功能从部门专门化向功能专门化转变的探讨，这在美国、法国、德国都有了相 当深入的进展。认为空间交易成本的下降能够影响城市专门化特征。一个重要的 假设是需要面对面交流的货物和服务业的生产区位仍将继续在大的城市群的核 心城市进一步集聚，即使在信息化时代；而相反，那些提供标准化生产的活动区 位选择则将向更为边远的地区扩散。在德国的 9 种不同类型的县市区中，对 1976-2002年的分析，其结果是“白领”阶层比“蓝领阶层”在核心城市的集聚 速度更快，特别是在1990年代后期，其集聚进程在不断加速(Bade，Laaser and Kiel，2004)。有学者认为这种转型与企业组织的变迁有着重要的内在联系。服 务于总部的生产性服务业和服务业生产企业的部门专门化的中介公司的集聚能 够降低交易成本和生产成本，然而与此同时，随着城市规模的增长其交通拥挤程 度也在激增。遥控管理的成本降低导致了城市和产业结构均衡性的转变。城市越 来越从部门专业化 (Sectoral Specialization)——总部和公司的集成转向功能 专业化(Functional Specialization)，即：总部和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在大的城 市，而企业工厂则在小的城市里面集中(Duranton，Puga，2002)。 在对中国城市功能格局和转型的研究中，于涛方等发现： “①中国城市功能 格局与国外发达国家和地区的城市相比具有较大的差异性；②伴随着城市规模的 增长，服务业等功能专门化并未表现出明显的态势，相反，制造业等在规模较大 的城市比重更高；③中小城市服务业所占比重相对较高，而东部发达地区的城市 比中西部相对落后地区城市的制造业比重也明显较多。说明在中国制造业等二产 功能是推动中’国发达地区和发达城市发展的重要推动力。大城市、特大城市的 功能转型开始呈现比较显著的功能专门化和去工业化特征，高级服务业或者生产 者服务业的发展开始成为中国城市现在和未来的重要趋势。但在全球产业转移的 背景条件下，工业化仍将是中国东部发达地区进一步发展的重要推动力”(于涛 方等，2006年)。 1.2 全球城市去工业化案例：纽约、芝加哥、东京与上海。 纽约、芝加哥、东京以及伦敦、香港等都主导着所在全球城市地区甚至是国 家、洲的经济和社会发展。作为中国正在崛起的全球城市区——长三角地区的上 海也日益凸现全球城市端倪。然而回顾这些城市的去工业化进程中的“功能—空 间”演进，可以发现其中的共同轨迹和趋势(钟水映等，2003)。 19 世纪以前，纽约是美国最大的制造业中心，服装、钢铁、印刷曾经是纽 约制造业的三大支柱。19 世纪后期，纽约的“全国制造业中心”地位就逐步让 位给其它新兴的大工业城市，如芝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