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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调幅信号的失真 冯锡增 一． 前言 广播电视信号技术质量指标里，最主要的是噪声（包括干扰）和失真。早期，这两个问题是同样重要的。但随着广播电视信号的数字化，失真问题似乎被逐步淡出，因为信号一旦数字化了，传统概念上的，由元件非线性引起的失真就不存在了。人们关心的是码间的串扰，噪声造成的误码率增加等等。不过实际上失真问题依然是存在的。 一般把失真分为两大类，即线性失真和非线性失真。前者是指在线性系统里，由于传输特性（频率特性、相位特性）不理想而导致原有频率成分的比例改变。它的后果就是高音或低音不足、图像清晰度降低、某段声音太强、图像镶边甚至重影等等现象。但不管怎么样，这种失真不会产生新的频率成分，而且总可以通过某种（针对原有传输特性的）电路予以补偿。非线性失真一般是由于电路里的非线性元件引起的，它会产生新的频率成分，因而很难消除。 一般认为，幅度调制是一种线性调制过程，频率调制则是非线性的。本文要说的是一种鲜为人知的，调幅信号叠加后出现的失真及其分析方法。 二．线性叠加也会产生失真？ 音频信号从话筒开始一直到扬声器，中间的环节很多，主要是放大器，几乎每个环节都会产生非线性失真。音频放大器产生失真的原因和解决办法是个古老的话题，应当说已经解决了。对广播电视工作者，最关心的是发射机输出的信号是否失真？因为旧式的发射机里有很多放大器，不过这并非什么大问题，因为通过负反馈等方法是可以控制的。这里提出来的，是两个相同的不失真信号相加的时候，会不会失真？ 事情回到上世纪70年代初，我在中波发射台工作。那时没有调频广播，黑白电视每周只播3个晚上（放电影），中波广播是党的喉舌，而偏偏大功率电子管中波发射机又是很容易出故障的（高压打火，电子管损坏等等）。为了确保播出的安全，我们使用两台发射机系统同时播出（称为“空中并机”，如图1），安全的效果非常好。 图 1 然而，实行空中并机后，有听众反映说，声音明显失真了。虽然在发射台无法直接了解接收的效果，我怀疑是不是两个系统有相位差，造成失真，于是进行了分析。分析的方法并不复杂，学过《信号与系统》或《无线电技术基础》过程的都能理解，见图2。这里假定调制信号是正弦波，其角频率是Ω，载频的角频率是ω。暂时不考虑两个信号强度的差别和调制度的差别。 图 2 把第一个调幅波记作u1: u1=(1+Asin(Ωt))sin(ωt)， （1） 其中假设它载频和音频信号的初相角是0。它是一个围绕0点以角频率ω旋转的矢量，矢量的长度就是这个信号的幅度，即1+Asin(Ωt)。它是随时间作周期性变化的。 第二个调幅波u2是: u2=(1+Asin(Ωt+Φ))sin(ωt+θ)， （2） 这里假设它的高频和音频信号（正弦波）的初相角分别是θ和Φ。它也是一个围绕0点以角频率ω旋转的矢量，但相位比u1超前了θ，矢量的长度变化的规律虽然和u1相同，但是幅度变化比前者相位超前，即1+Asin(Ωt+Φ)。 合成信号是u=u1+u2，我们只关心它的幅度，利用矢量加法不难得出合成信号的振幅： U= （3） 为了观察这个信号，假定Φ=π，θ=3π/4，把u与时间的关系画出来，结果发现合成信号的幅度果然从正弦波变成了一个失真的波形，如图3,图中下面的正弦波是用作参考对照的。 图 3 图3的波形是个特例，它是在特定的条件（Φ=π，θ=3π/4）下画出来的。我们从事科技工作的，下一步就是对这种失真的规律进行分析，也就是找出失真的大小与两个高频信号的幅度比、相位差，以及音频信号的调制度、相位差的关系。 这里有一段插曲。当我发现两个调幅波的叠加会出现失真时，便打算对这种失真认真进行分析。分析的方法应当是傅里叶积分。然而上述公式的积分确实无法用显函数表示，我也专门回母校请教我的老师冯秉铨教授。老师指出，这函数的确无法积分，而且40年代末、50年代初已经有几篇论文。我趁着出差的机会在北京图书馆把老师告诉我的几篇在PIRE杂志上的论文读了，发现他们都没有定量的分析，于是下决心用手工进行计算。这个计算量自然是很大的。 就在我着手手工计算的时候，看到有篇简报说，苏联的一位工程师在用电子计算机对这个问题进行计算。我想，我的工作不是多余的吗？何况，按照我的思路，发射台对两台发射机的高频和音频相位都重新进行了调整，尽可能保持一致，失真问题已经解决。于是计算也就此放了下来，上世纪80年代后，计算机开始在我国普